第九十九章 一問三不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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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再一次收到樓璋的信樓婉十分激動。她難掩興奮,飛快地展開信紙。
以往樓璋的信字數都不多,幾乎不談軍營裡的生活,只關心她在京城過得如何。這一次字數依舊不多,只是內容叫她心驚。
樓璋信上寫,因為軍餉的賬目有問題,他跟軍中的司庫起了爭執,司庫已經送了文書回京。又表示知道了她進宮的事情,表達了歉意和擔憂,希望自己的事不會影響到她。
綿綿看她表情凝重,忍不住問:“娘娘,大少爺在信上寫了什麼啊?您怎麼這副表情……”
樓婉第一次沒有在讀完信後馬上燒了樓璋的信,而是捏在手裡不放。
這件事情有蹊蹺,並非她偏私,樓璋一向恪盡職守,這幾年上陣殺敵從不含糊才坐到將軍的位置,他若說賬目有問題,那一定是真的出了問題。可司庫之職是朝廷委派,不受將軍管制,和將軍平起平坐互相牽制,司庫若寫文書彈劾將軍,這可是不小的罪名。
她靈光一閃,忙問綿綿,“陛下走遠了沒有?”
“應、應當是沒有的。”綿綿看不懂她了,剛剛告訴她她又毫無反應,現在怎麼這麼緊張?
樓婉把信往書裡一塞,忙跑出去追蒼懷霄。
可惜她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蒼懷霄前腳進了御書房,後腳就召了玉銘,不許任何人叨擾。
玉銘從另一道門進入御書房,佯裝抱怨道:“陛下,雖然說您現在跟齊太后是半挑明瞭,但是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老是喊臣來啊。這別人還不馬上知道咱們的關係不是普通的君臣關係啊。”
“那能是什麼關係。”蒼懷霄坐下,閉了閉眼,把樓婉從思緒中趕出去。
“像咱們這樣關係緊密的,要麼心腹,要麼就是孌寵。”玉銘誇張地做了個嬌羞的模樣,蒼懷霄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強忍住拿起玉璽砸向他的衝動。
“放心,朕還不至於找你做孌寵。”
玉銘一下變了臉,大喊委屈:“陛下,我怎麼了?難道我很難看麼?宮女們都說我是僅次於您的天下第二美男子呢!”
“……”蒼懷霄嫌棄地看他一眼,“承王那邊有訊息了麼。”
他的皇三哥蒼承年,現封號承王,自他登基之後就匆匆忙忙地領了封地遠離京城。他知道承王對齊太后一直很有怨氣,因為承王的生母就是被齊太后逼死的。所以他認為當初承王離京有齊太后的原因,他要扳倒齊太后和齊淵,急需承王的支援。
玉銘撓撓頭,“之前查到過一次,後來根據線索我派了很多人去了承王的封地,但是那邊的百姓說承王去了之後也沒有露過幾年,這兩年更是一次都沒出現過,連祭祖、祭天這樣的大事都是讓御前大臣代替。我們最近沒查到承王的行蹤……”
“接著找,有訊息立刻稟報。”
齊家有齊淵,他就得找承王來輔佐他,不等到承王的支援,他不能貿然跟齊家鬧翻。
“是。”
蒼懷霄隨手抽出一本奏摺要批覆,玉銘看他沒有因為自己沒查到承王的行蹤而動怒,便放了松。他忽然想到什麼,怪笑起來,“陛下,您知道麼,有一段時間宮裡都傳您好男色呢。一直到昭妃娘娘進宮,這流言才止了。”
不知是他手裡的奏摺太吸引人,還是忽略了自己的話,玉銘沒等到蒼懷霄的冷眼和白眼,不免覺得沒勁,正要告退,江德年走進來說:“陛下,昭妃娘娘想見您。”
蒼懷霄死死地盯著奏摺,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