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后不悅地挑起眉毛,她是太后,難道還要她召見蒼承年而不是蒼承年主動求見麼?

氣氛頓時有些緊張,樓珍暗自在心裡著急,她只想讓蒼懷霄知道樓婉水性楊花,她才不在乎什麼齊太后和蒼承年之間的事情。

最冷靜的莫過於樓婉,她全然一副看戲的摸樣,蒼懷霄來了之後她立刻有了底氣。

江德年看再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連忙說:“陛下,馬上午膳了,您要在哪裡用膳?”

“就在昭妃這兒用。”

天子用膳,旁人迴避,蒼懷霄一句話已經是很明顯的逐客令了。

樓珍不甘心,“陛下,王爺——”

“珍貴人,你既然心疼昭妃的身體,就不要在這叨擾她了。”

被他這麼一說,樓珍只好咬牙,一臉不高興地告退。

“陛下說得是,臣妾告退。”

齊太后掃他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她們一走,蒼承年不知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走。他倒是想留下,但是蒼懷霄的眼神——

他搖搖頭,面無表情地告退離開。

人都得差不多了,樓婉給如珠一個眼神,後者小跑去關上宮門。

樓婉這才問蒼懷霄,“陛下,您怎麼這麼及時地趕來了?”

蒼懷霄本想伸手掐一把她的臉,但是想到了什麼,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來。

“你和承王怎麼回事。”

樓婉摸摸鼻子,拉著蒼懷霄往裡走。

“你進來,我跟你細說。”

她把刺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蒼懷霄,他聽得直皺眉頭。遇刺的事情樓婉回宮後便跟他說了,他也派人去客棧查過,可惜毫無頭緒,那名刺客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但是,她為何第一時間想到蒼承年而不是自己?蒼懷霄遏制不住心底的不悅。

“那你可以先找朕來商量,起碼朕可能把那個太監先關起來。”

樓婉訕笑,“那不是找你太麻煩了嗎?再說我也沒有把握一定是那個人呀——”

蒼懷霄不語,板著臉坐在椅子上。

她為難地抓抓耳朵,蒼懷霄這樣子一看就是生氣了。但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呢?她找蒼承年來也只是為了辨認刺客啊。

房裡安靜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蒼懷霄不說話,樓婉也不敢說話。

就在樓婉受不了這沉默的氣氛要開口時,蒼懷霄終於說話了,“朕不是第一次告訴你了吧?有事要跟朕商量。難道要朕把這句話寫進宮規你才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