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懷霄卻冷靜地掰開她的手,“朕還有事——”

“陛下,冊封典禮您沒來,晚上總該陪我了啊。”樓珍假意抱怨,大著膽子去蹭蒼懷霄的脖頸。

蒼懷霄只覺得一陣噁心,下意識地推開樓珍,又因為厭惡一時沒控制好力道,樓珍被推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她不敢相信蒼懷霄會那樣推她,錯愕地看著蒼懷霄,“陛下——”

“你今天也累了,去休息吧。朕改日再來。”

樓珍想爬起來追上蒼懷霄,他卻走得飛快,生怕被她抓到似的。

樓珍扶著門框,凝視著蒼懷霄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她也沒捨得收回自己的目光。

巧兒擔心她,小聲問:“娘娘,您沒事吧?”

她動了動嘴,想說一大堆話,卻又覺得對著她們沒什麼可說的。她動了動嘴,最後只說:“沒事。“

她只是有些奇怪,蒼懷霄為何千萬百計地逃避留下?他若不想碰她,為何還要賞賜她華美的宮殿和華麗的珠寶?

“娘娘,那女兒紅——”巧兒輕聲詢問她,卻被她以兇狠的眼神回瞪。

“陛下都走了,還喝什麼?!”

巧兒不敢再問,生怕又惹得她更生氣。這火是陛下引起的,偏偏要由她們這些下人來受罪……

蒼懷霄離開鸚鵡閣,在宮道上走著,想起樓珍舔的那一下就覺得噁心極了。

他一路都陰著臉,回到武英殿,卻看見了愁眉苦臉的江德年。

“江德年,出什麼事情了?”蒼懷霄直覺不好,怎麼剛從樓婉那裡回來就這張臉?

江德年為難地看著他:“陛下,玉太醫說娘娘高燒了幾天,可能……要不行了。”

他剛說完,就看到蒼懷霄一陣風似地衝出去。江德年一拍腦袋,連忙跟上。

蒼懷霄顧不上計劃了,他滿腦子都是江德年那句要不行了。樓婉能從獵場裡好好地回來,怎麼會死在宮裡?

他一路衝進樓婉的宮裡,卻見到玉銘和如珠等人正說著什麼。

玉銘轉頭看見蒼懷霄,驚訝地看著他:“陛下,您不是說——”

“人呢?”蒼懷霄冷冷地問,喘著粗氣。

她們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反應過來之後說:“陛下,玉太醫說娘娘的病還沒完全好,您——”

蒼懷霄不想聽這些搪塞的話,推開他們往裡走,只看到樓婉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他心跳得激烈,低頭撫摸她的臉,心疼得很,卻忽略了她平穩的呼吸。

玉銘不懂蒼懷霄怎麼突然過來,眼看江德年緊隨其後,忙問:“江公公,陛下怎麼過來了?”

“不是你說娘娘不行了麼——”

玉銘大呼冤枉,“我什麼說娘娘不行了!”

江德年面露尷尬,“我方才來時,你不是對她們說娘娘不行什麼的。”

“江公公!我說的是這碗藥熬得不行,娘娘喝了會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