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樓婉連忙否認。

蒼懷霄臉色沒有緩和半分,直勾勾地盯著她,盯得她心裡發寒。他用眼神無聲地質問樓婉,還說沒有?要是沒有怎麼會張口閉口離開。

“真的沒有。”樓婉擔心他誤會,只好如實交代:“我就是怕你這次不讓我去騎馬了……”

她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微微低頭,蒼懷霄冷著一雙陰鷲的眼,判斷她話裡的真假。

他還沒有表示,樓婉心急如焚,連忙翻身下床,誰知一步還沒跨出去就覺得天旋地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似的朝前撲去。

蒼懷霄見她要摔倒了,飛身上前接住她,沒好氣地教訓道:“身體都恢復了麼就敢亂動!就你這樣的身體還指望我會放你去騎馬?!”

樓婉小臉一白,怯懦地看著他,“我真的沒事了,就是站起來之後……”

“這還叫沒事了?!”蒼懷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朝外面喊道:“江德年!去把玉銘請來!”

江德年和如珠都在門外等候著,聽見他的吩咐,心裡皆是一驚,莫不是娘娘又出事了?

“別別別。”樓婉拉住蒼懷霄的袖子,急忙解釋道:“陛下,我的身體沒事,別折騰了。”

“不行,必須得讓玉銘來看看。”

樓婉乾脆抱著蒼懷霄的胳膊,苦苦哀求:“別啊,我真的沒事,玉太醫來了不也是白跑一趟麼?”

“……”蒼懷霄上下打量她兩眼,“真的沒事?”

“千真萬確!”樓婉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一些,甚至舉起手做發誓狀。

蒼懷霄相信她了,江德年在外面詢問是不是現在就要去時,他沉聲道:“先不用去了,晚點再說。”

“哦——”江德年放心了。

蒼懷霄雙手抱胸,冷眼看她:“床都不下了還想著去騎馬?”

樓婉乾笑兩聲,“呵呵——”

你能別把話說得這麼曖昧嗎?叫人聽見還以為他們——

“陛下,我不去騎馬了,你別請玉太醫來了。”

“嗯。”

蒼懷霄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良久都沒有說話。

樓婉剛剛惹怒蒼懷霄,此刻不敢多言,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她的眼神讓蒼懷霄有些心軟,忽然問道:“如果朕讓你留下,你願不願意?”

“留……留下?”樓婉眨巴著眼睛看他:“為什麼要留下,不是說好了讓我走嗎?”

又提走!蒼懷霄又要怒火中燒起來,樓婉忙說:“陛下,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嘛,但是你總要給我個理由!”

蒼懷霄板著臉說:“理由日後再告訴你。”

“那我要看你的理由充不充分,合不合理啦。”樓婉看蒼懷霄的臉色比之前好多了,立刻笑眯眯地回答。

蒼懷霄見她這樣,有什麼氣都撒不出來了。他伸手揉了揉樓婉的頭髮,“這幾天老實點,朕不能一直在營地陪你,還在去獵場露露臉。有空就回來陪你。”

樓婉當然知道他身不由己,乖巧地說:“放心地去吧,你讓如珠看著我,我保證聽話!”

……

次日一早,蒼懷霄天不亮就起來去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