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懷霄知她是心軟的,在她耳邊說道:“放心吧,這些都不是山林裡的。都是宮裡養著的,只有狩獵時會讓人放到獵場裡。”

這樣,樓婉點點頭,既是宮人自己養的,那倒沒什麼。只是這些獵物的死狀,太過殘忍了。

幾個世家子弟偷偷打量樓婉,發現樓婉長得精緻美豔中又帶著一絲英氣卓然,不由得心生扼腕。要是自己能年長几歲,肯定哭著喊著要自家爹孃去提親的。

樓婉兀自為這些獵物惋惜,沒注意到他們的眼神,蒼懷霄卻察覺到了,轉頭不經意地掃過他們痴傻的眼神,被他掃過的人立刻別開眼,心裡直呼陛下饒命。

“陛下,娘娘,你們也來了。”蒼承年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他們身後,樓婉被嚇了一跳,轉身便看到穿得一身雪白騎裝的他。

蒼懷霄的騎裝一身勁黑,蒼承年的騎裝一身雪白,樓婉下意識地比較了一下他們二人穿騎裝的樣子。

怎麼說呢,蒼承年那身騎裝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著華而不實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要上獵場的。

大概是她的眼神帶著探究,蒼懷霄不悅地攥緊她的手腕,她委屈地看他一眼。

蒼懷霄收到她委屈的眼神,面不改色地看向蒼承年,“三哥怎麼也換了騎裝,打算一會兒下場?”

蒼承年的身體坐馬車都在走一會兒歇一會兒,更何況是騎馬。他略顯為難地說:“我今日不下了。”

事關他的身體,蒼懷霄沒再說什麼,“那你在場邊上坐著吧。”

他轉頭看樓婉一眼,“至於你麼……”

樓婉連忙表示:“陛下,你說今日帶我騎馬,帶我打獵的。”

“朕沒說要抵賴,只不過你還不會騎馬。”

“誰說我不會了。”樓婉得意洋洋地說,“少瞧不起我了。來人!把月牽過來!”

月和彩雲由同一個人牽來,樓婉翻身上馬,熟練地拉起韁繩,衝蒼懷霄挑眉,“怎麼樣?”

蒼懷霄啞然失笑,“你何時揹著朕偷偷去學的?”

“宮裡的馬房很大,寬敞地很,我請弼馬溫教我,不到一個時辰就學會了。”

弼馬溫也跟著來了,一聽這話迫不及待地拍起樓婉的馬屁,“陛下,娘娘真是天資聰明、天賦異稟啊。這馬兒看上去溫和親人,是在性子火爆地很,好幾個給它餵食的人都被它傷過幾回。娘娘跟這匹馬啊,真是有緣分,娘娘也真是聰明,騎馬這等事情不到一個時辰就都學會了。”

蒼懷霄沒理會弼馬溫半真半假的話,“騎兩步給朕看看。”

樓婉輕車熟路地揮動著鞭子,“月,往前走。”

月當真往前走了幾步,樓婉得意非常,“怎麼樣?我能跟你下獵場了吧?”

蒼懷霄別無他法,無奈地說:“走吧。”

他們一人一馬,相攜進了獵場,留下蒼承年站在原地。

蒼承年看見蒼懷霄伸手去撫摸白馬的頭,那匹馬溫順得很,一點要發怒的意思都沒有。

“這就是那匹陛下送給娘娘的馬,陛下真是有心了,不僅自己和娘娘雙宿雙飛,連坐騎都要和娘娘配成一對……”弼馬溫見蒼承年失神,感慨似地在他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