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是不是悶壞了?朕聽他們說,你這幾日把打包好的行裝拆了又包包了又拆,很是無聊。”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復又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本來這幾天都可以去獵場了,誰知趕上了下雨天。可把我悶死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下雨啊?”

“司南說,這一兩日雨便會停了,接下來幾日會放晴,但也會有一場暴風雨。就看運氣如何了,只要在冬獵的過程中風雨不降,於我們就沒有影響。”

樓婉興奮不已,“那就是沒有影響!我們運氣才沒那麼差呢!綿綿,如珠,快點再把我的行裝清點一遍……”

她興沖沖地跑出去,卻被蒼懷霄拉住胳膊。

“等等。”

“啊?陛下,你還有事嗎?”樓婉眨巴著眼睛看他,“你快點說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我的行裝。”

蒼懷霄把她拉到桌邊坐下,“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的。”

“哦。”樓婉摸摸鼻子,乖乖坐下。

蒼懷霄狀似不經意地問:“朕聽說,前幾日承王來找你了。”

“嗯,來過一次,不過我沒見他。”樓婉漫不經心地回答。

蒼懷霄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這次冬獵他也去,他若再接近你,你還是像上次那般拒絕他就是了。”

樓婉答應了,很快又覺得奇怪,“為什麼不讓我見承王爺啊?萬一他遇上了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呢。”

聽到幫忙二字,她看見蒼懷霄挑了一下眉毛。

“是,是哦,他要是真的遇上什麼事也可以找你幫忙而不是找我……”樓婉訕笑,“那就更奇怪啦,承王鍥而不捨地找我做什麼呢?”

“這你就不用管。到時候你跟朕同住,沒有別的事情不要出營帳。”

蒼懷霄知道自己這種嚴防死守的行為十分不齒,但是他不能讓蒼承年接近樓婉。不齒就不齒吧,他只想把樓婉留在身邊。

營地在京郊的一片草地上,獵場則在草地邊的樹林裡,樹林背靠大山,隔壁山頭上有一座寺廟,便是樓珍去的觀雲寺。

樓珍自來了觀雲寺之後便終日唉聲嘆氣。

齊太后不許她帶太多丫鬟出宮,只允許她帶了一個一直跟著她的丫鬟斜月。

斜月本以為跟著她能吃香喝辣,誰知樓珍自入宮開始就不得聖心,最後連累得自己一起出了宮。每每想到此處,斜月對樓珍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樓珍站在觀雲寺門口,聽見隔壁山頭好像很熱鬧,便拉著斜月問:“斜月,你說那是在幹什麼?”

斜月白她一眼,“幹什麼也與你無關!你是被太后趕出宮的,你只能守著觀雲寺到老到死!這輩子都別想踏出去一步。那山下就是再熱鬧,跟你也沒一點關係。快點兒,師太還等著我們劈柴呢。”

“劈柴?”樓珍大驚失色,“我再怎麼說也是個妃子,我還要劈柴麼?”

“妃子?”斜月誇張地笑起來,“娘娘,您還以為現在是在宮裡呢?你再也回不去錦衣玉食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