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話樓婉就想冷笑,既然把樓璋當哥哥,那當初樓璋落難時為何不肯出手相助?

蒼懷霄坐在樓婉身邊,她一不高興,他是第一個感覺到的。

“珍順儀,你尚在禁足,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出來的。”

樓珍頓時啞口無言,站在原地絞衣帶,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卻也不敢落座。“陛下,臣妾……臣妾只想慶祝哥哥洗刷冤屈,還請陛下恕罪。”

一直冷眼旁觀的蒼承年忽然說:“留下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說了是一家人麼。”

蒼承年都開口了,蒼懷霄和樓婉不好趕人,只好讓她坐下。

樓婉已經坐在蒼懷霄的左手邊,樓珍沒膽子去做蒼懷霄的右邊,只好坐在樓婉的左邊。

身邊坐了個討人厭的傢伙,樓婉心裡煩躁不已。蒼懷霄輕輕地在她手背上摩挲,力道不大,比風吹過的感覺還輕,卻又帶著一股安撫的力量,叫樓婉漸漸地放鬆了心神。

除了蒼承年,沒人注意到他們在桌下的動作。

樓珍正故作崇拜地向樓璋詢問軍營的事情,既使聽得一頭霧水也能閉著眼睛誇讚。

“真是太厲害了,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去軍營看看。”樓珍誇張地說道。

樓婉一聽就笑了,要是真讓樓珍去,恐怕她會哭爹喊娘地死活不去。

蒼懷霄也不喜歡聽樓珍這麼尖細的聲音一直說個不停,乾脆端起酒杯對樓璋說:“樓將軍,你戍守邊疆吃苦耐勞,朕敬你一杯。”

樓璋連忙起身,“陛下,哪能讓您敬我啊,當然是我敬您了。”

他們一起喝了酒,樓婉也想敬樓璋一杯,卻被蒼懷霄按住酒杯。

“你別喝。”蒼懷霄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溫熱的呼吸裡還帶著三分酒氣。

樓婉感覺耳邊一熱,下意識地躲了躲,呼吸急促地問:“為、為什麼。”

“你酒量不行。”

“誰說我酒量不行的!”雖然是事實,但是樓婉不想被他看輕,瞪著眼睛反駁。

“難道你想當眾看朕的身子?”蒼懷霄的語氣裡揶揄的意味太濃,樓婉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說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喝醉酒摸他腹肌的事情!

真是小氣,只是摸一把又沒少塊肉。不過,他一提這件事,樓婉還覺得有點手癢癢……

樓璋喝了兩杯酒,酒興上來了,只顧著自己喝酒,沒注意到蒼懷霄和樓婉親密的舉動。樓珍和蒼承年卻看得真真切切。

蒼承年抑制不住心裡越來越大的不快,正要別開眼,忽然聽見蒼懷霄說:“三哥,朕也敬你一杯。”

一旁的宮女忙要給他倒上一杯酒,蒼承年捏著酒杯,聽見樓婉說:“別喝了。”

他朝樓婉看去,卻看見她伏在蒼懷霄耳邊說什麼,一雙水眸比今夜的星星還要耀眼。蒼承年有些嫉妒。

樓婉在蒼懷霄耳邊說:“你忘啦?三王爺身體不好,你還跟他喝酒。”

她沒當著蒼承年的面說,怕蒼承年覺得沒面子。

蒼懷霄經她提醒,馬上讓人換上茶。

蒼承年卻不肯了,非要喝酒。“陛下,我敬你和昭妃娘娘一杯,你們都要喝啊。”

“……”樓婉沒想到她阻止蒼懷霄反倒把自己搭上了,她正要喝,蒼懷霄卻一連喝了兩杯。

“昭妃不勝酒力,朕替她喝了。”

蒼承年頓了片刻才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半真半假地說道:“陛下和昭妃娘娘感情真好。”

他坐下後便沒再說過話,心裡憋著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