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后掃一眼,輕蔑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吃。

“哀家自有宮女伺候,用得著你來伺候麼?”

樓珍彷彿沒聽見她諷刺的語氣一樣,自顧自地給她捏肩捶腿。

齊月很快回來了,神神秘秘地對齊太后使眼色,請示齊太后把樓珍支開。

樓珍一下就發現了她的意圖,忙說:“太后,臣妾雖然愚笨,但是尚能為太后去進獻一些小計謀,只要能為太后做一點事情都好,求太后給臣妾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件事樓珍從頭到尾沒少參與,齊太后不可能這個時候反而讓她摘出去,便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就聽著吧。”

樓珍心下狂喜,馬上站到齊太后身邊。

齊月只好說道:“太后,奴婢去昭妃宮門口轉了好幾圈,發現大門緊閉,而且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樓婉見縫插針地說:“那幾個丫鬟平日最是吵鬧的,昭妃也不是個安靜的主,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是啊,”齊月擠眉弄眼,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奴婢問過了在昭妃宮門口打掃的那些個宮女和太監,都說娘娘回來之後沒見過她的面呢!”

齊太后腦中靈光一閃,“這麼說……”

樓珍心裡也一緊,“其實昭妃還沒回宮吧?”

“有這個可能。”齊太后提心吊膽了兩天,突然得知樓婉還沒回宮,不由得喜上心頭。“穩妥起見,還是先去試探一下皇帝那邊。”

樓珍一聽又能見蒼懷霄,眼角眉梢都是興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上次那件事對她的打擊不小,她很擔心再看到蒼懷霄冷漠的神情。

齊太后沒空管樓珍的想法,當即派齊月去請蒼懷霄過來。

蒼懷霄聽說齊太后請他過去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連詫異都沒有,只是放下筆,囑咐江德年給他磨墨。

似乎是篤定了他不會去太久。

“太后突然回宮,怎麼不提前派人告訴朕,朕好設宴迎接太后回宮。“蒼懷霄皮笑肉不笑地對齊太后說。

齊太后裝慈愛裝得爐火純青,笑說:“哀家回宮還要皇帝設宴麼?叫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母子多麼生疏。哀家在伏安寺聽聞昭妃不見了才心急如焚地趕回來。”

蒼懷霄對她‘母子’的說法皺了皺眉頭,沒接這茬。

“昭妃已經回宮了。”

“是麼,快叫她來給哀家瞧瞧。可憐見的,她怎麼會突然失蹤呢?”

“此事說來話長,箇中緣由牽扯繁多,等朕得空了再給太后說吧。“蒼懷霄來了之後就沒打算坐下,待不上一會兒就急著要走,“御書房還有大批奏摺等著朕看,朕過幾日再來看太后。”

齊太后當然不會讓他輕易走了,忙說:“等等,陛下忙政務,哀家自然留不得。把昭妃叫來陪陪哀家吧,哀家這幾日在伏安寺聽的佛法很是有意義,想必她會很喜歡。”

蒼懷霄瞬間猜到了齊太后的心思,他從容不迫地答道:“昭妃受了驚,這幾日先讓她養精神吧。太醫說了不便見人,朕也只有偶爾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