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閉嘴。”蒼懷霄冷冷地說。

玉銘連忙閉上嘴,不敢再說笑了。

江德年又走進來說:“陛下,珍順儀說她有要事稟報。”

蒼懷霄不認為樓珍有什麼要事,“你問清楚了再來告訴朕。”

江德年為難地看著他,“陛下,珍順儀懷裡抱著東西,說是隻能給您看。不許老奴多問。”

“……嘖。”蒼懷霄不耐地皺了皺眉頭,“叫進來吧。”

玉銘眼睛一轉,知道樓珍來蒼懷霄要不高興,腳底打滑準備開溜:“陛下,那我就先回太醫院了。”

“嗯。”

樓珍抱著圖紙,深吸一口氣,跟著江德年走進去,在蒼懷霄面前跪下,自下而上痴迷地看著他。

他卻好似沒看到她眼裡的感情,冷淡地問:“什麼事非得要見朕才能說。”

樓珍嚥了咽口水,“臣妾聽聞陛下近日因為東部水災的事情憂心,特意畫了幅圖紙來解決此事。”

“你——”蒼懷霄的眼神晦暗不明,樓珍沒看真切,只聽他說:“拿來給朕看看。”

樓珍暗喜,這法子果然有用。她忙把圖紙交給江德年,再由江德年放在蒼懷霄面前。

樓婉還沒想出辦法,樓珍倒不請自來了。蒼懷霄看著這圖紙,擰眉問道:“這是何物,該當何用?”

樓珍一頓,她哪想過這些,又不能明著去問樓婉。她只好自己硬著頭皮瞎說,“陛下,這圖紙工部的人會看懂的。”

蒼懷霄十分懷疑這圖的可行性,上次樓珍借用樓婉圖紙欺世盜名的事情之後,他不認為樓珍有能力畫出這樣的圖。

“這圖你拿回去。”

樓珍愣了,“為什麼?”

“你應當知道。”蒼懷霄的眼神說明了一切,他在懷疑她。

樓珍傷心地眨巴眨巴眼,“陛下,這回真的是臣妾自己設計的。臣妾聽說陛下為了東部水災的事情憂心,苦熬了好幾個晚上才畫好的呢。陛下若是不願用這圖便罷了,請不要懷疑臣妾。”

她說得如怨如訴,蒼懷霄不為所動,只靜靜地看她‘表演’。

丞相恰好來了,因為有蒼懷霄的召見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入殿內,看見樓珍跪在地上哭,還詫異地問:“陛下,這、這是怎麼了?”

蒼懷霄不管樓珍在後宮如何興風作浪,他不想前朝的臣子看到,冷聲吩咐:“珍順儀,你先回去,朕和丞相有要事相商。”

丞相忙說,“娘娘若是有要事,老臣就先——”

樓珍忽然看向丞相,既然蒼懷霄不肯看她的圖紙,那她只能另尋出路。

“丞相,東部水災的事情還沒解決是不是?我想了個辦法解決,不知丞相願不願意幫忙看看?”

丞相鄭發愁這件事情怎麼還沒訊息,當即大喜,“娘娘若是相信老臣,儘管給老臣看看。”

接過樓珍遞來的圖紙,丞相皺著眉頭看了半晌,“這、這是何物?”

“只要讓工部的人把這個造出來,一定可以解決東部水災的。”樓珍說不清設計這玩意兒的原理,急著阻止丞相往下問,再問下去可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