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珍沒想到蒼懷霄會把樓婉傳到養心殿去,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陛下最近怎麼都不過來了?”

樓婉好笑地看著她,“陛下國事繁忙,那麼多奏摺等著陛下批閱,哪有空天天來。”

“那之前為何天天來!”樓珍只覺得自己的精心裝扮都白費了,無力地反問樓婉。

“樓珍,我勸你擺正自己的位置。陛下是天子,你不過後宮妃子,你憑什麼質問陛下的行蹤。”樓婉聲音漸冷,聽得樓珍心裡一緊。

“我——我就是奇怪。之前陛下天天往這裡跑,可是我來了之後一次都沒見到陛下,不會是你跟陛下說什麼了吧?”樓珍思來想去,肯定是樓婉不讓陛下過來,樓婉就是怕陛下看上她。

樓婉眼神一暗,“樓珍,按規矩我的位份壓你一頭,你卻口出狂言對我不尊,此罪該罰;再者,陛下來不來這裡是聖心獨斷的事情,你卻說得好像是我從中作梗一樣,若是陛下真的想見你,豈是我攔得住的?實話告訴你,陛下聽說你搬進鍾粹宮裡住,對你避之不及才不願來,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樓珍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給劈中,她才見了蒼懷霄幾面啊?還沒得寵就被討厭了麼?

“娘娘,走吧,陛下在等您一起用膳呢。”宮女輕聲催促,樓婉便沒再搭理樓珍,徑自走出鍾粹宮。

樓珍失魂落魄地回答東廂房,跟她來的三個宮女都坐在院子裡談天,看見她回來了忙問:“娘娘,您見到陛下了麼?”

她們不問還好,一問這話樓珍心裡的火就冒上來了,雙目赤紅地瞪著她們:“與你們無關!”

她頭也不回地進了臥房,留下三個宮女在外面面面相覷。

“娘娘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八成是在昭妃娘娘那受了氣就回來找我們發洩。”三個宮女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對其他兩個低聲說道:“咱們命苦,沒能趕上好主子,今後啊,這樣的委屈只多不少了。”

“咱們自求多福吧。”

養心殿裡,蒼懷霄正在跟玉銘商量事情。

“陛下,聽說今早您在朝堂上說要再修九重宮闕,遭到了大臣們的一致反對。”玉銘打趣地看著他:“您也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被昭妃娘娘迷住了吧。”

若是以往,蒼懷霄早就一個眼刀飛過去了,但是他最近心情不錯,連帶著脾氣也好了不少,對玉銘的調侃充耳不聞。

“齊遜到哪裡了。”

玉銘聽他問起正事,立刻說:“已經到了盛州,再過通州就到東部了。”

“盛州也在這裡撥款的範圍裡吧。”蒼懷霄把玩著扳指,“盛州知府,跟齊家也有關係吧。”

“是。盛州知府是齊太后孃家的遠親。”

連遠親都能撈個知府當,可見齊太后在朝廷裡安插了多少她的人。

“就在盛州和通州之間動手吧。”蒼懷霄思索朝中上下誰能擔得起著這個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