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個冷心腸的。”

“你先下去,繼續去暗中調查,到底有哪些潛伏之人,把得到的情報分享給東廠,另外讓各藩國也自查一番,並對外宣佈說成大陸已供出一部分人來,讓那些潛伏著的人自露馬腳!”

朱由校吩咐道。

李若璉便退了下去。

“你也進來吧。”

而緊接著,朱由校又突然喊了一聲。

剛走出大殿的李若璉倒因此聽見了這聲音,心裡頗感詫異,暗道:“這殿內原來還藏著一個人?”

緊接著,李若璉就聽見一尖細的聲音響起:“請皇爺吩咐。”

這聲音聽得李若璉頭皮發麻。

在錦衣衛做調查工作這麼多年,什麼魑魅魍魎都見過的李若璉也沒想到自己聽到這聲音竟有些害怕起來。

但越是害怕,他的好奇心就越重。

所以,李若璉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

而他這一瞥,就看見一臉白如雪,如鬼似病的內宦也正瞥向他。

李若璉頓時如電擊一般,呆在了原地。

“錦衣衛調查出來的結果,都聽見了嗎?”

李若璉只聽得朱由校突然問了那內宦這麼一句。

接著,李若璉又聽得這人回答說:“聽見了。”

然後,李若璉又聽得朱由校問道:“那你信嗎?”

“不信!”

“朕也不信!”

李若璉聽到這裡,心砰的跳了一下,暗道:“皇爺竟然不信?!”

接下來,李若璉也不敢再多聽,而離開了這裡。

“他們把這恐怖手段都用到了朕的兒子們身上,可見他們是真的下作到沒有極限!”

“朕向來是崇尚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也知道只有千日做賊的道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他們敢不講規矩,那朕也不講規矩,也用這種恐怖手段,到時候看看是誰吃虧!”

“朕要讓他們明白,規則有時候反而還能保護弱者,不然由著掌握最大暴力的人亂來,吃虧的還是弱者!”

“所以,朕才讓你在二十年前就馴養一批來自各色人種的孤兒,任命為奪命錦衣,為的就是今日,以刺殺對刺殺,以陰謀對陰謀!”

朱由校說著抬眼看了一下李若璉離去的背影,道:“凡有言欲害朕之皇嗣股肱者,或欲顛覆漢家至上之現狀者,上至皇嗣貴胄,下至販夫走卒,皆奪其命!”

“是!”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