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裡有一朵國香,記得澆水施肥。”

“哥,阿姐——我也要”去。

夕陽正好,哥哥和阿姐就這麼消失在了這無限夕陽裡。

秋花又出了一身虛汗,扭頭一看,身旁空蕩蕩的。唉,她家主子怎麼那麼忙?

又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已是傍晚,大廳裡已經熱鬧起來了,許多客人都進場了,葉卷也拖人將秋花叫了過去。秋花一天都心神不寧的,她翻了翻包袱,將那一小袋碎銀揣進了衣服裡,她又翻了翻,看見了幾天前在明德路買的糖,她想了想,將糖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戴上面簾,去大廳裡。

她沒看到葉卷,反倒碰上了李故。

“小弟。”

“秋花姐姐。怎麼樣,想好了嗎?”

“嗯。”

“想什麼呢,小秋花?”葉卷的聲音悠悠傳來,讓秋花心頭一顫。

“沒想什麼。”

葉卷挑了挑眉,手指揉了揉突突跳的眉心。

......

“請丫鬟們退出大廳。”一聲令下,秋花和其她姑娘一樣,微微行禮,準備退場。忽然,葉卷抓住了秋花的手腕:“小秋花留下。”

“不了,公子,不能壞了規矩。”秋花被嚇了一跳,推開葉卷的手,匆忙離開了。宴會上沒有一個人發現李故不見了,連葉卷也沒發現。

“秋花姐姐。我已經備好馬了。”

“為什麼不備馬車?”

“會起疑。”

“我不會騎馬。”

“我送你一程。”說著李故便跳上了馬背上,一拉就將秋花拉到車上,駕地一聲便出了李府。邊走秋花還邊看見天上閃出了幾朵大大的煙花,李故輕聲解釋道,這時他姐應該和葉卷訂婚了。

訂婚。很有份量的一個詞,他好像砸中了秋花的眼,想落淚卻什麼都沒有。許是耳旁呼呼的大風帶了她的眼淚罷。

出了月牙城,馬兒便被止住了,李故下了馬,將秋花抱了下來,又甩了一袋銀子給她,說是不希望她餓死街頭。秋花屬實感激,抱了下他,以示感謝。李故小臉一紅,騎上了馬反程了。

李府屋簷上閃過一個人影,只是一眨眼的事兒,人就不見了。

“小秋花呢?陶笠。”宴散了,聞花閣裡葉卷把玩著那袋糖果,芙蓉 海棠。

“回主子,秋花姑娘出了月牙城,是李故李家三公子送她出去的。”

“怎麼送的?有坐馬車嗎?”

“沒有,是騎馬……”

葉卷眯了眯眸子,陶笠覺得很危險,他覺得主子有些不對勁。

“……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