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花覺得心口很悶,她很想發洩這種苦悶,卻不知該怎麼做。

“姑娘,這副畫是我們老闆親自畫的……”

“嗯,賣予我吧。”

“好好!”小二猛地鞠躬行禮,是抑制不住的高興,這個姑娘什麼來頭,價格不問就要買了。

“姑娘這邊結賬。這幅畫是賣十兩銀子的。”

“……”秋花瞬間覺得心口不悶了,頭腦通暢了,想撒腿就跑了。

“額……我……”

“敢問這位姑娘是如何買到東成的飾品的?”掌櫃看見秋花一陣窘迫,但又看見她手上的首飾紙袋,奇怪地問道。

“啊,這是東成老闆相贈的,說是贈予有緣人。”她拿起首飾紙袋,說道。拿得比較急,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玉雕的奴婢牌,發出一陣陣聲響。

掌櫃的循尋聲望去,自然是看見了那隻玉雕的牌子,上面刻著十號,又刻著一片芭蕉葉。“既然東成的老闆相贈,西就也是要贈的。”說著,就將畫卷了起來,放進了寫著西就的紙袋,拿給了秋花。

“為何?“秋花覺得好詭異,遲遲不肯接過手。

“東成的有緣人便是西就的有緣人,畢竟東成西就嘛。”掌櫃的打哈哈,特別希望她趕快收下趕快滾。心疼死了,虧大發了。

她聽完掌櫃的話,十分無語,但還是收下了。

“小秋花為什麼看上了這幅畫?”出門後,葉卷好奇地問。

秋花一陣恍惚,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小秋花在看什麼呢?”

“哥?我在看珍珠梅呢。”

“這有啥好看的。每年都有得看呢。”

“你不懂。”

“那小秋花想看的話,哥哥年年陪你看啊。”

“真的?其實我還想要一支珍珠梅的珍珠簪子。”

“這……有啥難的。來年陪你看珍珠梅的時候便可以贈你。”

“真的?”

“嗯。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嘁,哥一直都在騙我。就上一次去國都你就去了三年,還騙我說三日就回來。”

“……”

來年,簪子沒收到,自那年之後,她也再沒去看過珍珠梅。

她很難受:“真是,房子里長了草——謊(荒)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