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生意

賈薔皺了皺眉說道：“我之前給你說的賣煤礦的事你辦的如何了”，說到了這裡，寇偉就得意的說道：“還別說，你說的幾處地方還真有煤，只是如今還沒有試，就不知道咱們製出來那蜂窩煤有沒有銷量了”，賈薔說道：“怎麼不信我，不信我就別登門啊”

寇偉起身連連擺手道：“哪能啊，你去打聽打聽，全京城那個不覺得我是個荒唐王爺，就你瞧得上爺，爺可是真心待你，士為知己者死哦”，說著還用拳頭在賈薔胸前打了一拳，賈薔說道：“我說的你先去準備，等到了冬天咱們就能躺在炕上數錢了”

寇偉道：“你這還沒說如今說的是什麼生意”，賈薔招了招手說道：“石灰礦，做石灰的生意”，寇偉更加好奇的看著賈薔，賈薔道：“你別急，你先去置辦著，我們賈家準備蓋宅子，到時候會用到那些東西，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賈薔這麼一說寇偉更是好奇，央求賈薔帶他去看看，賈薔道：“如今京城也沒有，我即便現在派人調派，也要等到十五，你還是聽我的速速回去置辦起來吧”，寇偉無奈和賈薔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不一會兒，賈芸就回來報道：“爺，如今朝廷要主持重新釐定鹽業，召集天下鹽商齊聚京師，眼下就有好多商戶看上咱們那商場貨了，想要於咱賈家合作呢”賈薔思索了一會道：“你這樣，今晚就在咱們賈氏商場，我想今晚邀請他們在咱們商場討論合作的事，你把這事放出風去”，賈芸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賈薔做寧安堂想了一會就去西府了。等到了西府王熙鳳住處時，賈璉出去了，王熙鳳管家未歸，平兒去了商場，賈薔只能派人將賈琮找來。賈琮一進門就看見賈薔坐在那裡喝茶，就說道：“到底什麼事情，這個時間把我找來”，賈薔說道：“你先坐喝口茶，聽我細細道來”。

於是賈薔就將賈芸稟報的事和賈琮說了。賈琮道：“你是想和這些商人合作，趁機擴大規模”，賈薔道：“正是如此，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一來可以向內地推銷我們的產品，比如咱們的洋貨，這樣也能啟發民智，咱們可以藉助這次合作進一步將各地的物資進行交流，比如揚州江南的刺繡，陝甘的牛羊”賈琮也在一旁思考。

這時王熙鳳回來看見這二人道：“怎的什麼事來我這了”，賈琮道：“二嫂子先坐吧，薔哥又想出一樁好買賣，二嫂子想不想聽”，王熙鳳一聽能賺錢笑的合不攏嘴道：“真真是咱們家轉世投胎來了財神爺一般，快說說看”，賈琮故意笑呵呵的不說話，吊著王熙鳳的胃口，王熙鳳只好央求到賈薔處，賈薔看了二人一眼，心中想到自己哥哥難道有調戲嫂子的癖好，只好道：“我派人去請了璉二叔，等他回來了再說”

王熙鳳等到焦急就又打發了好幾波人去把賈璉叫回來，賈璉一進屋就不樂意道：“家中出了什麼事，這般派人來催，你們不知道今日去大街上好多的商人上杆子的給爺送銀子使呢”，賈薔和賈琮聽了這句話眉尖一挑對視一眼心中瞭然，王熙鳳則就不樂意了，平時自己管賈璉管的嚴，這一會有人給他付銀子使，就害怕他去喝花酒，但又想到今日有大生意，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賈薔見幾人都坐了下來，就說道：“我前幾日和璉二叔和嬸子說的擴大咱們賈家商場的事，今日我有些想法，今日璉二叔能遇見那些商人一是因為瞧上了咱們的貨了，二是因為師父如今正是鹽部尚書，這鹽業大會勢必要師父決斷”，賈璉想了一會到：“薔哥說的不錯，看來正是如此”，“哼，就你還世家子弟這都想不明白，怕是被人騙了還給林姑父挖了坑”，王熙鳳橫了賈璉一眼說道，賈璉把頭扭向一邊不理王熙鳳。

賈琮介面道：“如今這麼多全國的鹽商齊聚京師，又想拿貨又想攀附咱們，我和薔哥想著藉著這個機會把咋們的生意鋪到全國，他們以撲買的方式和咋們合作”，賈琮說完，賈薔又把派賈芸去賈氏商場的事說了一遍，這話說完可是把賈璉和王熙鳳說的心頭火熱啊。

這日晚間時候，從賈家駛出幾輛馬車，等賈璉、王熙鳳、賈琮和賈薔來到賈氏商場的大廳時，大廳已經是人滿為患了，賈芸站在大廳前方壓了壓手道：“賈氏商場歡迎各位了，想必今日能來這裡的都知道今晚之事了，話不多說，那就邀請我們賈家寧國府的當家人出來於大家說個章程吧”

賈薔推開了大廳上方包間的窗戶，朝著下方人群拱了拱手道：“小子不才，賈家寧國賈薔，今日相邀，便是要和諸位鹽商一起賺些黃白之物而已，如今朝廷鹽業大政勢在必行，我等小人物不可螳臂當車，我賈薔又聽管事說道諸位看上了我賈家的貨，那位也要感謝諸位應了我師傅如今鹽部尚書的情，一起來這京師共商鹽業之事，那我賈薔也不會吝嗇，諸位承了我師徒二人的情，那我就要感謝諸位”說完就躬身一禮。

下方坐在前方的揚州白家子弟站起身來說道：“小子揚州白家子弟，不知賈爵爺可記得在下否，我白家老祖宗年邁未能趕赴這鹽商盛會，特囑咐小的到了京師拜會賈爵爺”，賈薔笑道：“那就有時間我在寧國府好盡地主之誼”，那人道：“那就要賈爵爺破費了”，眾人一聽這揚州白家都這麼推崇這位賈爵爺，都豎起耳朵聽聽這賈家準備如何酬謝他們這些鹽商。

賈薔又道：“我知道各位喜歡我們賈家的貨，我也開啟方便之門，我賈家準備和各位合作，一來把我們賈家的貨推向全國，二來大家也可搭著我們賈家的車賺些零用錢不是”

有一些感興趣的商人就喊到：“不知賈家準備怎麼合作”，賈薔說道：“我們準備撲賣賈氏商場在沒一省的售賣權，也就是說誰拿到這個售賣權，我們賈氏供貨，你們銷售，最後賬面咱們五五分賬，大家都知道這做生意做的是什麼，就是一個字缺，什麼東西稀缺它就能賣出高價，今日大家也在我賈氏商場看過了，想必會對一些商品感興趣吧”

賈薔說完下面就有一些商人說道：“這五五分賬是不是有些多”，賈薔笑道：“諸位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商人言利，諸位這麼多年商海浮沉想必也和我們這等高門大戶合作過吧，你們心中想一想有沒有這樣五五分賬的價格”，這話一出現場大多數人都沉默了，那個商人背後沒有個權貴，他們這些商人在那些權貴眼中不過是提款機，賺錢的工具人而已，立刻就有人說道：“賈爵爺仁慈”

坐在包廂的王熙鳳更是驚呆了，怎麼這一夥子商人明明今晚要掏錢割肉，此刻卻是感恩戴德。

賈薔此刻就接著道：“今晚為了酬謝中位，能夠前來捧場，此刻我便向諸位推出我賈氏商場還未售賣的幾樣新品”說完拍了拍手掌，就有人抬出幾樣蒙著紅布的桌子。

眾人紛紛抬頭向前看去，想看清紅佈下的輪廓，猜一猜到底是個什麼，這是賈薔對賈芸使了個眼色，賈薔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賈芸則接著道：“大家靜一靜，這第一件就是大家熟悉的西洋鏡”，說完拉開紅布，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展現在眾人眼中，雖說這東西大部分人都見過，當聽到賈芸的下一句話，大家都感到驚訝，只聽賈芸說道：“如今我賈家已經知曉這西洋鏡的做法了，會後會送各位一面小鏡子作為禮物”，眾人齊齊驚呼。

賈芸扯下第二件紅布，露出來的是一件琉璃藝術品，賈芸又說了一句，：“這琉璃的做法，我們也掌握了”塘廈更是一片讚歎，他們這些商人哪個沒有被這些西洋貨宰過，如今國內有了這技術，要不了幾年這技術就傳開了。

等到第三件事，卻是一個黑不溜秋的蜂窩煤，大家不知道這是什麼？賈芸就讓人來演示了一番，又請前面幾排的商人上來感受了一下溫度，此刻大廳中的人都是滿心的震撼。就憑藉這幾樣稀有商品，欺騙自己只能拿到五成的利，那麼自己家族也會在那一個省迅速崛起。

好多人都滿眼通紅，等待著撲賣的開始。賈芸這時站在前方道：“好了，不禁我賈家的實力，大家也都看到，日後還會推出更多的新穎產品，那麼現在撲賣開始”，說完這些，就有下人在大廳中央掛起了一面全國輿圖，賈芸說道：“那就先從北直隸開始吧，北直隸賈氏商場售賣權拍賣，低價50萬兩起拍”

賈芸說完就聽見大廳中不絕的叫賣聲，一直到最後價格飆升到：“135萬兩”，坐在包廂的王熙鳳和賈璉更是激動到不能自已，這一刻賈璉也是更加堅定了跟著賈琮和賈薔一起幹的想法，哪怕刀山火海。

外面的拍賣還在繼續，賈璉和王熙鳳聽著外面兩京十三省的拍賣，心中被一個個震撼的數字狠狠的捶著，賈璉更是心中遐想道：單單中原地區兩京十三省都能賣出這麼高的價格，那一些邊疆地區呢，自己賈家好歹都是武勳出身，如果和那些邊疆的將軍合作豈不是要賣出天價，賈璉又看了看如今賈家的主事人，看見賈琮和賈薔依舊淡定，心中又想到這麼大的數字都不變色，看了是做大事的人，不想自己這般格局狹小，又作罷了自己的心思，復又想到和邊關武將做生意那不就是結交外臣麼，自己武勳結交外臣那不是個天大的罪名麼，就有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最後等撲賣結束，更是收穫了953萬兩，大家都為之高興。賈璉只記得自己老子之前抱怨二叔當家年年家中入不敷出時說道：“祖父在時，賈家多麼輝煌，即便那時賈家才只有300多兩的家產，如今這就是一夜之間的事”賈璉心中震撼，王熙鳳也是如此，此刻這二人也是相互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

這是就有一些商人上來說道：“只是不知賈爵爺可否告知鹽業之事是個怎樣的章程”，賈薔笑笑道：“諸位不負我之先生，在下定不負眾位，鹽業之事不可多言，但小子已經透露給了各位，緣何還要詢問”，這時山西晉商的齊家老爺哈哈大笑道：“賈爵爺不愧少年英才，那我等這些商人待自己人看待，那我晉商齊家就謝過賈爵爺了”，賈薔也是回禮就和賈琮賈璉王熙鳳走了。

這是一些閱歷豐富的老人想明白了此時，也都大笑離場，只有一些年輕後生只好帶著疑惑離場，向著向一些年長的請教一番。

等眾人回到賈府已經是子時末了，大家下車後，賈薔來到賈璉跟前說道：“你這次隨政老爺扶靈下江南，就多帶些銀子，從江南那裡也多買些石灰礦”說著從身上摸出五十萬兩的銀票塞給賈璉。

王熙鳳剛一說什麼，賈琮就笑著說道：“嫂子儘管放心吧，璉二哥在女人和銀子中更看重銀子，這是一次咱們賈家興旺的開始，璉二哥不會不懂的”，賈璉就在一旁連連應是。等說完了話眾人就在府門前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