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藍河對律師道:“但是尋找其他目擊者的工作不能停。”

“恩!”律師點頭。最近他們的團隊90%的精力都在尋找目擊者,0%精力為上庭做準備。

就藍河狀態來說還是比較樂觀的,即使在被捕,被指控,甚至目擊證人遇害,藍河心情還是很平靜。這榮辱不驚的素養歐陽劍蘭有,蕭楚楚沒有。歐陽劍蘭和藍河相比,歐陽劍蘭更講原則,藍河更講人情。要說這兩點都不錯,但是都有點過了。大老闆和李起說起自己份的兩人特點

,實話說,他覺得兩人都很優秀,但兩人都不是很適合自己這個位置。不過最少兩人都進入候選名單,蕭楚楚則連湯都沒有喝到。特別是這次她來加拿大後,目擊證人被害,藍家系統的人對她很不滿。

……庫尼斯娃很生氣,今天本地保安公司派遣了一個嘍囉告訴自己,李起等人不給自己面。不過,當她聽說李起反請她時候笑了。她已經猜到李起是想擺譜,這點在和本地大圈仔的爭鬥中她非常瞭解。中國人死要面,雙方幫會搶地盤,即使大圈仔落下風,他們也會死鴨嘴硬。只要砸過去一個饅頭給他們點面,他們就會以‘識時務’為藉口順臺階而下。大圈仔的老大是要告訴手下小弟,我不是怕了人家,而是人家先求和。本著和為歸,人家又怎麼有誠意,所以我才勉強答應的。

她做好決定,打算給李起他們面,又不給他們面。給他們面是她會去赴約。不給他們面是因為自己要帶人去。不過她似乎忘了一點,李起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街頭幫會。

傍晚五點半,多倫多兩百多輛摩托車從幾處酒吧出發,加上摩托車上運載的一位乘客,四百多名光頭黨在庫尼斯娃帶領下,前往小麥農場赴約。警察們當然也知道這麼大規模人員的調動,但是他們並沒有攔截。一點是沒有法律說不能一起在路上開摩托車,一點是因為光頭黨還算低調,沒有組團出城,而是零散的出城再慢慢彙集。

在中途集結後,摩托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向小麥農場。小麥農場在支路,路比較小,摩托車隊拉成了一條長龍。今天一號人物告訴庫尼斯娃,昨天很丟人,被同行們嘲笑,內部人不滿。所以讓庫尼斯娃帶主力前去赴約。

已經見了小麥農場的建築物,但是道路上有路障,四名身穿迷彩服,臉畫油彩的大兵,手持m4站立在道路中。庫尼斯娃停車。一名大兵道:“庫尼斯娃?”

“對,你們是?”

“只能帶兩個人進去。”

庫尼斯娃笑:“我不同意。”

大兵動下手指,庫尼斯娃摩托車的左後視鏡應聲而碎。大兵聲音如同例行公事般道:“你沒有選擇。”

庫尼斯娃被這一手震懾,愣了數秒。然後才左右觀望,並沒有發現開槍者在哪。大兵動下腦袋,一名士兵把路障移開。大兵道:“要麼帶兩個人進去赴約,要麼死。”

“發q!”庫尼斯娃身邊一個女騎手雙腳踩踏在腳板上站立起來,對大兵豎起中指。她根本不相信有人敢在加拿大土地上這麼多人目擊下傷害自己。這時候她相信了法律,但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個動作。她整個人如同遭受撞擊一般從摩托車上倒飛摔出。落在地上已經死亡。。

如果說擊碎後視鏡只是震懾的話,這種殺人讓這邊原本蔑視對手的人心中一冷,對方不是開玩笑,而且對方不可能是軍隊。最少不是加拿大軍隊,因為加拿大軍隊是不會對平民動武。對方是一支敢射殺加拿大平民的軍隊。

大兵再抬手,然後一陣呼嘯聲,六面摩托車的後視鏡同時被打碎。大兵道:“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他會殺死這麼多人嗎?這問題庫尼斯娃知道答案,這是不可能的。他會殺死自己嗎?答案則是肯定的。自己的夥伴就這麼死了,在他們眼中,自己生命不會比這個姑娘值錢多少。

庫尼斯娃眼神陰狠道:“好,我倒是要進去是什麼人。”說罷發動摩托車。

大兵手一攔:“我接到命令,你帶兩個人進去,不是三個人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

庫尼斯娃腎上腺素飆升,她很憤怒,同時也明白,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支槍瞄準自己。於是她轉頭一指一男一女:“你們跟我走。”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但是庫尼斯娃也很有膽氣。

三輛摩托車開過路障,大兵把路障一攔,然後坐在路障後,手抱槍聊天,抽菸,並沒有將這邊四百多人在眼裡。光頭黨們互相交頭接耳,上去他們似乎並不畏懼,但是他們已經畏懼,否則他們已經衝破防君不防小人的路障。

庫尼斯娃騎車速度放慢,並沒有見道路上有任何人。這時候她經過的谷堆頂部突然站起來一個人,這人手持狙擊槍,身掛破布站立在四米高的谷堆上冷冷自己。

開摩托車進入農場居住區,藉助昏暗路燈觀察周圍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高五米的石頭堆砌的大風車在中央。再前進五十米,有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站立在中央。庫尼斯娃認識這個人,這人叫李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