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看到了,恕臣直言,他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是虛偽,公主往後還是不要同他來往的好。”胡裕同她說到。

徽音冷言了句,“滾開。”

說著她便直接朝溫玉言走去。

“公主殿下?”溫玉言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她。

徽音夾槍帶棒的說,“時公子不是說身體抱恙,怎麼還有力氣走到城外閒散?時午,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公主你都敢欺騙,你可知欺瞞本公主的下場,會是什麼嗎!”

“公主恕罪!”一旁的女子趕緊跪下,驚恐的說到。

溫玉言卻很從容的說,“就算公主怪罪,在下也還是會這麼做,畢竟我不想讓公主為難。”

“我為難?”徽音不解。

溫玉言道,“那日公主忽問我交友一事,其實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吧,也是我是個從外來的商人,來路不明,可在在下真的只是喜歡結友,如果因此而讓公主覺得,在下是別有用心,那麼在下寧願同公主疏遠,讓公主安心。”

徽音一怔,她沒想到,他不惜冒著觸怒自己的風險,也想要自己安心,心裡就頓時生起一份愧意。

“對不起,我,我那日並非是這個意思……”徽音欲解釋。

但溫玉言卻直接道,“公主無需多言,在下是什麼身份,在下明白,往後你我還是不要再見了,倘若公主非要怪罪,那麼在隨時恭候公主責罰。”

說著溫玉言當即就走了,沒有給她絲毫解釋的機會。

餘後他對她更是避而不見。

若是換做旁人,徽音早就大發雷霆了,可對於溫玉言,她怎麼也惱不起來,他越是不想見她,她就越想見他。

想看他的樣子,想聽他的聲音,一日不見,她便甚是思念。

徽音悵然若失的走在街上,身後跟著一群下人。

正當她想著,該如何還能再見到溫玉言時,他卻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見他又要避開,徽音忙上前道,“時公子!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為了表示歉意,我,我帶你去司獄吧,你上不是說想去司獄嗎?”

“還是不為難公主了。”溫玉言拒道,轉身欲走。

徽音忙拉住了他的手,道,“不麻煩,我可是公主,漠北就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區區一個司獄而已,只是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可好?”

一旁看著的侍女都驚了,這還是她們見徽音會低下頭,去哄除了陛下和太子殿下以外的男子。

要是換做別人想溫玉言這樣,早就被她不耐煩的拉去砍了。

“那,就多謝公主了。”溫玉言謝道。

見他終於肯對自己笑了,徽音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於是徽音讓他們在一處侯著,然後帶著溫玉言前往司獄,順利的走了進去。

司獄和徽音想的差不多,她心中很是嫌棄,但架不住溫玉言喜歡,便硬著頭皮陪他四處看。

“那是何處?”溫玉言忽問,“那裡面應該關著的是何人,為何有如此之多的重兵把守?”

徽音看去,回,“哪裡面關著的是叛國賊沈輕舟。”

“她不是郡主嗎?”

“你不知嗎?她早就通敵叛國了,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可惡。”徽音厭惡又委屈的說,“兒時,她就仗著我父皇的寵愛,欺負於我,我不過是訓斥了幾句我那婉兮妹妹,她居然半夜潛入我宮中,在我的臉上畫了只大王八,還是用特殊的筆墨,害得我半年都未洗去,她還在父皇面前強詞奪理,不肯承認是她所為。”

“居然這麼卑鄙?”溫玉言故作驚訝。

“何止是卑鄙,仗著自己識了幾個字,便到處賣弄,有次居然還喬裝成男子,去參加科考,搶了別人的狀元,簡直丟盡了我們女子的臉面,這次更是幹出通敵賣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徽音說起沈輕舟,便有許多話想要咒罵出來。

自小,沈輕舟便處處同自己對著幹,更是一次次去維護婉兮那個小賤蹄子,那時父皇重用沈家,她也只能一忍再忍。

溫玉言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想看看,這個賣國賊了。”

“我帶你去看。”徽音為了讓他高興,便都順著他,而且她也想看看沈輕舟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看她還像不像以前那樣春風得意。

於是她便帶著溫玉言前往,可卻頓時被官兵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