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阿卓大人是個男子,照顧這種事情,還是女子來較為穩妥。”阿茵不死心道。

溫玉言不語,如冰錐一般的眼神,看向了她。

阿茵當即一驚,趕緊低頭退了下去……

得知溫玉言已醒,幾日後楚蕭然便前來,探望於他。

“你讓流螢帶的話一到,我便派人前去檢視,可惜等我們的人到達時,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楚蕭然遺憾道。

溫玉言說,“十五說,那幫人可能是江湖上的白虎堂,也許我們能從他們口中找到這幕後黑手。”

“只怕很難。”楚蕭然皺眉,“白虎堂有死令,絕不會透露半分僱主的訊息,所以白虎堂的價也是極高的,一條命最低一百兩金。”

“能夠如此大手筆的,極有可能是朝中之人,殿下你們要多多提防。”十五警戒道。

溫玉言點頭,說,“十五說的對,我們確實該多加提防。”

楚蕭然也贊同,畢竟之前為了清理官場,自己同他得罪了不少人。

若是他國人指使,他們的目標也只會是溫玉言,但這次是衝著自己和他的。

楚蕭然待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東宮,臨走前十五和溫玉言還意外得知,司徒流螢又有了身孕的訊息。

半月後,新皇后行冊封大典,十五和溫玉言前往。

看著溫政良牽著新皇后一步步走上明堂,十五不由想起就在不久前,她還見過他為清秋娘娘而黯然神傷,這轉眼便牽上了她人的手。

帝王家便是如此吧,他可以為你傷神,但也不妨礙,他同旁人持手偕老。

有愛都尚且如此,那麼無愛呢?

十五的目光落在了身前的溫玉言身上。

轉眼又到了春日宴,皇室舉行了圍獵,而他們這些女眷,則和皇后娘娘在一處。

“聽聞流螢已有了兩月身孕了?”皇后娘娘忽問起。

司徒流螢道,“回娘娘,是的。”

“如此當真是甚好,本宮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添人丁,更加值得讓人高興的了,你說是吧,十五?”皇后娘娘轉頭就同十五道。

十五自然明白她言外之意,但也只能尷尬一笑。

後來她又支開了其他官眷,獨留下了十五同她說,“十五,本宮知你身子向來不好,但現在皇嗣單薄,你也不能怠慢了。太子一心為國操勞,對此事一時疏忽也情有可原,但你身為太子妃,對於皇嗣理應掛在心上才對。”

“是,十五知道了。”十五回。

皇后娘娘道,“實在不行,不如就替太子納幾房冊封或良媂吧,有她們這樣你也能輕鬆些。”

她讓人給十五拿了一堆畫像,說,“這裡面都是朝中各個還待字閨中的女眷,本宮同太子尚且緣分未深,不知他是何喜好,但你應該是知道的,你就替太子挑一些,拿去給他看看吧?”

“是。”十五點頭道。

“那本宮,等會便叫人,將這些畫像,先送你府上去。”皇后娘娘微笑言,原以為十五聽到這些,會有些不快,畢竟她也聽說過,眼前這太子妃,曾經只是一名奴婢,但她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識大體。

後來娘娘有些乏了,就暫且去歇息,十五支開了糖豆她們,自己心事重重的漫步。

等她回過神,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居然走入了圍獵林裡。

聽到一陣陣馬蹄聲,十五想自己還是趕緊離開為好,等會要是被當做獵物被誤傷了就不好了。

她疾步而行,但在半道她忽聞一聲異響,走近一看,原來是隻老鷹和三隻兔子。

那老鷹似乎是想要捉兔子吃,但三隻兔子中有隻大兔子,一直擋在兩隻,只有巴掌大的小兔子前,發出尖銳的聲音齜牙,試圖喝退那老鷹。

十五見那大兔子似乎是隻雌兔,看來身後那兩隻小兔就是它所生。

老鷹和大兔子打成了一團,但兔子終歸是兔子,及時裝的再兇狠,還是被老鷹給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