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玉言依舊看著十五,也依舊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任何表情,任何情緒。

他心裡很不舒服,於是他也忘了讓阿茵起身,直接甩袖走了。

阿茵自己起來,嘚瑟的看了眼十五,無聲的炫耀。

夜裡,溫玉言也不讓十五來為他研墨了,而是叫阿茵來。

十五見眼前,已經沒自己什麼事了,便主動說,“殿下,十五且先退下了。”

溫玉言漫不經心道,“嗯。”

可當她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又抬起了頭看去。

十五走後,他也無心練字,寫了幾筆便不寫了,坐在椅上發呆。

“殿下,奴婢替您按按肩吧。”阿茵走到他身後,柔軟的手這才剛放在了他的肩上。

溫玉言瞬間起了身,道了句,“不必了。”

說著自顧自的離開了書房。

“十五,你說殿下,不會真看上阿茵了吧?”糖豆憂心忡忡道。

十五言,“看上也不奇怪呀,畢竟她也是有貌有才,家世雖算不得好,但好歹也是個清白人家。”

她笑著寬慰糖豆,“我們做奴才的,好好做自己分內的事情便足夠了,主子自己的家事,就不用我們多操心了,既來之則安之。”

然而這一切全被溫玉言聽去了。

原來,你心裡是這樣想的。

雖然十五說的也沒錯,但是他的心卻像有根刺,掉了進去……

後來,溫玉言三天兩頭的,看到姚顧川遣人來給十五贈禮,而十五居然都一一收下了,並且還常常出宮同姚顧川相見。

溫玉言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意這些,可他的心裡卻恰恰相反,它恨不得關了宮門,或者給十五下個禁足令,讓她不能出去。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可是如此他便很煩。

“十五,近來風和日麗,明日隨我出宮走走吧。”溫玉言忽對她說。

十五言,“殿下,十五身子不適,只怕不能隨您出行了,不過您可以喚阿茵隨侍。”

“你身子不適?”溫玉言擔心道,“那可看過太醫?”

“已經看過了,服些藥便好。”十五回。

溫玉言道,“那你早些去歇息。”

“謝殿下。”十五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然而次日,溫玉言也沒叫阿茵隨侍,而是自己出來了宮,來到了茶樓同楚蕭然相談一些要事,司徒流螢相見溫玉言,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小哭包現在貴為太子,想見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司徒流螢調侃到,在得知他沒有死後,那日她真的是欣喜若狂,現在確定他是真的安然無恙,司徒流螢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溫玉言說,“流螢,你若想見我,隨時可以入東宮,楚蕭然也是,我們還是和當初在王府一般便好。”

“既然殿下都這樣說了,那往後臣就不客氣了啊。”楚蕭然笑道。

然而就在這時,從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他起身走到窗邊,只見十五正和姚顧川在一攤販前,姚顧川拿著個面具逗十五,十五則對姚顧川笑著,一雙眼都彎成了月牙。

溫玉言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十五,如此開懷的笑聲了,可這樣的歡樂卻是因姚顧川而起。

“這姚公子和十五走的很近啊,我經常看到這二人同行,他倆不會是有什麼情況吧?但我肯定姚顧川鐵定心悅十五,之前我就瞧出來了,不過流螢你說,十五她喜歡姚顧川嗎?”楚蕭然趴在窗邊,問向一旁也看著的司徒流螢。

司徒流螢摸著下頜,歪頭分析的說,“看不出,但肯定不討厭,因為女子是不會在討厭的人面前,笑的這麼開心的,只要不討厭就會有喜歡的可能,畢竟這姚公子,也是皇城一等一的世家公子,若我沒嫁給你,若他能這般待我,我想我不心動都難啊。”

溫玉言看著眼前畫面,袖中的手不由攥成了拳頭,他覺得很是扎眼,煩悶的說了句,“流螢,蕭然,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他轉身拂袖離去。

司徒流螢轉頭對楚蕭然議論,“你看剛剛小哭包的表情,好奇怪啊,就像是吃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