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回面子的溫政良心中甚是愉悅。

“皇妹年幼無知,讓各位見笑了。”雲秦太子只得尷尬賠笑。

溫慎言笑道,“琳琅公主是個性情中人,完全不失雲秦風範啊。”

雲秦太子僵硬的笑著,過不了多久,他便以身子不適,帶著琳琅離開了宴席。

待他們走後,溫政良高興的同長孫霏霏道,“霏霏,朕知你舞藝精湛,想不到竟已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今日你立下大功,朕要重賞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長孫霏霏單膝跪下,看了眼原處的赤林,道,“霏霏想要陛下賜婚。”

“賜婚?”溫政良想了想,點頭說,“你也到了適婚年齡,也確實要尋一位夫婿了,那朕便要皇后,為你尋一門好的親事如何?”

“陛下,霏霏已心悅一人。”長孫霏霏道,“霏霏想嫁給楚公子。”

此言一處,場上一片錯愕,唯有十五淡定。

“陛下不可!”楚瀟然忙上前跪下道,“小人已有妻室。”

“是啊,霏霏,楚瀟然已有妻。”溫政良道。

長孫霏霏表現的非常固執的說,“可是霏霏,只心悅楚公子,除了他霏霏誰也不嫁。”

“郡主,在下多謝你的厚愛。”楚瀟然對她說,“可我真不能娶你,我已有妻室。”

“楚公子,我並不介意,只要能夠嫁於你,陪在你身邊,霏霏哪怕做個妾室,也心甘情願。”長孫霏霏向溫政良磕著頭說,“望陛下成全。”

“看來,郡主對楚公子,當真是情根深種,陛下,其實除了妾室,也可以做平妻,正所謂三妻四妾,楚瀟然也僅只有一妻而已。”皇后娘娘替長孫霏霏向溫政良提議道,“這樣既不會委屈了我天盛郡主,也不會委屈了司徒姑娘。”

“不!我不同意!”忍耐了許久的司徒流螢不顧身旁楚夫人的勸阻,憤然起身走到皇后和溫政良面前,直言,“我不可能,與長孫郡主,共侍一夫!”

“怎麼,同我朝郡主共侍一夫,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賢仁語氣危險的說,“天下就沒有男子只有一妻的道理,就算今日你拒了郡主入門,他日也會有其他女子踏入楚府。”

“你們說的這些道理,我聽不懂,我只知道,他曾許諾過我,此生只有我一妻,天下也沒用皇室逼手下大臣之子二娶的道理!”司徒流螢氣憤控訴,“皇后娘娘你不能只與心愛之人攜手白頭,也不能讓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吧?難道皇后娘娘看到陛下同別的女子在一處時,心中就真的一點也不難受嗎?”

“放肆!”溫政良怒言,“司徒流螢你當真是越發嬌縱,方才你殿前失儀,朕還沒怪罪於你,你現在竟如此大言不慚!”

“陛下息怒。”楚夫人和司徒一家,趕緊上前跪下磕頭。

司徒流螢委屈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落。

楚夫人道,“流螢殿前失儀,臣婦定回去好生教誨,能夠迎娶郡主乃是丞相府之幸事,臣婦回府定好生準備,挑個良辰吉日贏郡主進門。”

“既然如此,那麼朕就賜婚……”溫政良還未說完。

楚瀟然忽然拔刀,猛的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蕭然!”司徒流螢震驚,趕緊扶住他。

楚夫人也趕緊過去,手足無措的哭到,“然兒啊,你這是何意!”

楚瀟然艱難的同溫政良道,“下人曾許下過誓言,若陛下非要逼迫小人失約,那麼小人唯有以死明志。”

說著,他便一口血吐了出來,暈厥了過去。

“快傳太醫!”溫政良趕忙說到,畢竟這逼死大臣之子,還是丞相的獨子,他也不想的。

溫玉言也沒想到,楚瀟然為了司徒流螢,竟願以死抗旨。

一盆盆血水從楚瀟然房中端出,太醫正為他拔刀止血,楚夫人和楚丞相急的焦頭爛額。

看著床榻的楚瀟然,司徒流螢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