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有點……不想嫁了。”司徒流螢忍不住同司徒夫人說到。

還正開心為她準備嫁妝的司徒夫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愣,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你在胡說什麼?這是婚姻不是兒戲,可是上達天聽了的,豈是你願也不願,方才的話可莫要再說了!”

司徒流螢低下了頭。

隨後,她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府中,來到了城頭,買了碗抄手吃。

口中熟悉的味道,不由勾起那一些熟悉的回憶,彷彿只要她一扭頭,就能看到溫玉言的傻笑。

那個時候,他們多開心,她多開心。

世人常說,這世間最幸之事,便是嫁給了心中所愛。

可是,為何她卻心裡那麼難受。

當時一腔熱血,恨不得馬上嫁給那個人,可現在想想,他真的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嗎?

曾經的那些風流韻事,她可以不管,但是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喜那長孫霏霏,卻依舊與她交好。

司徒流螢想到這些,心裡就氣就難受。

“流螢?”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扭頭看去果然是溫玉言。

“小哭包!”司徒流螢意外,開心道,“你怎麼在此處?要吃抄手嗎?”

溫玉言點頭。

於是司徒流螢便也給他點了碗,又好氣的問,“今日,怎麼就你一人,你平日常帶在身邊的十五呢?”

“她……在府中歇息。”溫玉言欲言又止。

那次事情後,他與十五已經兩日,沒再說過一句話。

司徒流螢言,“你對下人可真好。”

“你不是也一人嗎?”溫玉言笑道,說,“小蘿呢,怎麼沒帶在身邊?”

“她話太多了,我覺得有點吵,就讓她別跟來,算了,不說這些了。”司徒流螢嘆氣,又說,“我還以為就我一直惦記這家抄手呢,原來你也一樣。”

溫玉言笑了笑,但他其實惦記的並不是這家的抄手,而是以前的事,以前的人。

“小哭包,你手頭上,還有事嗎?”

溫玉言搖了搖頭。

司徒流螢道,“那你能陪我走走嗎?”

“好啊。”溫玉言欣然同意。

於是吃完抄手後,兩個人便在城邊,人煙稀少的地方漫步。

“流螢,你是不是有心事?”溫玉言見她愁眉不展,問到。

其實之前見面,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憂慮。

司徒流螢腳步一頓,身邊的人也只有溫玉言,能夠看透她的心境。

她轉身面相他,溼潤了眼眶,說,“小哭包,我想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見到楚瀟然,他就是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