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她已經猜到眼前人是何人了,果然那人摘下帷帽正是姚顧川。

“姚小公子?”十五故作意外。

姚顧川解釋,“十五姑娘莫怕,在下並無惡意,只是有事想找姑娘相談。”

“不知所謂何事?”

姚顧川看了看四周,言,“此處談事不妥,若姑娘願意,可否隨在下移步茶樓?”

“是。”十五福了個身。

她隨著姚顧川來到了茶樓,待他人走後僅剩他們二人之時,姚顧川才道,“近來城中頻繁出現新婦失蹤案,作案手法如出一轍,其實我們一早就懷疑薛罡,但奈何沒有確鑿的證據……”

“姚公子是想暗地與我們家王爺聯手?”十五直接開門見山道。

姚顧川一愣,意外言,“姑娘怎知我意?”

十五道,“公子既向奴說明您也所疑薛罡,代表您相信我們家王爺,但您又不親自尋他,而是主動找到了奴,所以奴猜測,您是害怕會驚擾到薛罡的眼睛,而打草驚蛇。”

“十五姑娘果真是個聰明人。”姚顧川頗為欣賞的說,“姑娘所言正是在下所想,原本還擔憂在下嘴笨,不能讓姑娘明白所意,現在看來是在下小看姑娘了。”

“姚小公子放心,奴會將公子之意,帶給王爺的。”

“多謝姑娘。”姚顧川又不免嘆了聲氣,說,“真希望能夠早日手刃兇手,還皇城一個太平。”

十五眼皮垂了垂,思索片刻又抬起眼眸,問,“姚小公子,不知奴可否見一見,近來的屍首?”

阿卓端著茶放在了溫玉言手邊,溫玉言放下筆端起喝了一口,當即皺起了眉頭,納悶道,“十五的茶怎麼這麼難喝了?”

“王爺。”阿卓在一旁解釋,指了指自己,道,“這茶,是我沏的。”

“十五呢?她為何不給我沏茶?”溫玉溫玉不解。

阿卓言,“十五說,她是黑市的人,王爺喝了來路不明的人沏的茶,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她擔待不起。”

他以前只覺得十五成熟穩重,沒想到她這氣性還不小,現在還在跟自己置氣。

“罷了。”溫玉言放下茶盞,道了句,“給我研墨。”

“是。”阿卓拿起墨錠開始研。

只是那猶如夾門一般的嘈雜之聲,擾得溫玉言是提筆寫不出任何來,他看向阿卓無奈道,“小聲些,十五研磨從來沒有你這麼吵。”

“王爺,你以為誰都能是十五啊?”阿卓不忍吐槽,“您以前可沒這麼挑剔,真是被十五慣的越發嬌氣。”

“你!”溫玉言瞪向他。

阿卓趕忙縮頭認慫道,“王爺息怒,我錯了。”

溫玉言無奈嘆了聲氣。

半響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難道是十五回來了?”阿卓激動看向溫玉言問,“要開嗎?”

“還不快去。”溫玉言催到。

阿卓點頭高興的忙跑去開門,溫玉言期待的探頭一看,但走進來的人並不是十五,而是糖豆。

兩人顯然有那麼一刻的失望。

“糖豆,你來作甚?”阿卓問到。

糖豆言,“方才府外來了一人,說要將此物交給王爺。”

說著她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他面前的案桌上。

是一封信。

溫玉言拆開看了看,臉上立刻浮現笑容,開心的說,“是流螢,她邀我前往湖心亭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