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不信,可傳永安王府任何下人,皆能為奴婢證詞!”阿園言辭鑿鑿。

姚宗海便傳來了幾名府中的下人,他們雖平日裡向著十五,但在姚宗海和聖上面前,也不敢為其打掩護,如實說出,證明了阿園的詞。

“大人,您看,奴婢沒有撒謊!”阿園趁熱打鐵的說。

“所以……”十五看向阿園反問,“這就是你謀害太子的動機?”

“啊?”阿園一時不解其意。

溫玉言反應了過來,忙說,“對啊,姚大人,阿園長期受氣,所以對十五懷恨在心,因而下毒謀害太子栽贓,如此可見這阿圓的嫌疑更大!”

阿園這才想過來,瞬間猶如醍醐灌頂。

“不是的,大人不是這樣的!”阿園心急如焚的辯解,“奴絕對不會謀害太子的!”

“如此明顯的殺人動機,你說你不會又能有幾分信服?除非你能有別的證據證明你不會謀害太子。”十五不緊不慢說到。

阿園扭頭見她一副篤定自己沒有的樣子,心中焦灼脫口而出道:“我有!”

“何證據?”姚宗海詢問。

阿園直言,“奴曾是太子身邊的貼身侍女,太子待奴向來極好,奴又怎會恩將仇報!大人您若不信,可查東宮宮女冊,定會有奴婢的名字!”

姚宗海有些遲疑。

未想溫政良倒開了口,命,“去東宮。”

這個蠢東西!

賢仁暗自咒罵了一句,急開口言,“陛下,不必了,此女的確是慎兒身邊的人。”

溫玉言吃驚,他也才知阿園居然曾是東宮的人。

“你即是東宮之人,為何又會在永安王府?”溫政良疑問向阿園。

“因為……”阿園偷看向賢仁,只見她目露兇光,嚇得阿園垂眸,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又辦壞了事,說出實情必死無疑,可一時間她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說辭,由於接連幾日的未眠,現在的清醒都是在強行維持。

阿園支支吾吾了半天,而溫政良卻似乎很感興趣,一旁的賢仁心中不安。

長孫霏霏上前俯身,在賢仁耳邊說了些什麼,賢仁的神態忽然就放鬆了些。

隨後只見賢仁起身,半跪在了溫政良面前,說,“回陛下,阿園是臣妾安排到蘭君身邊的,蘭君常年在外臣妾著實放心不下,便想挑個可心的人去照料蘭君,臣妾見這阿園聰明心細,便向慎兒討要了過來,送到了蘭君府中,陛下若要怪罪,皆是臣妾之錯。”

“皇后言重了,朕只是好奇,並非要怪罪於誰,快些起身。”溫政良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又同溫玉雨道了句,“還不過來,謝過你母后!”

溫玉言趕緊行禮說,“蘭君謝母后如此費心。”

阿園暗自鬆了口氣,又衝姚宗海道,“大人,奴婢不會加害於殿下,那麼十五必定就是這下毒之人,因為途中只有奴婢和她!”

十五原本平靜的神色有些凝重了起來,她看向遠處的長孫霏霏,正巧對上她的目光,見十五看著自己,長孫霏霏淺淺一笑。

“姚大人,我有一人想帶來見見您。”溫玉言又忽道。

姚宗海準了他。

於是一名男子便被帶了上來,阿園一見那人整個人又開始亂了起來。

“堂下所跪何人?”姚宗海審問道。

男子畢恭畢敬回,“回大人,草民是十三街藥鋪的夥計小莊。”

“小莊你可認識此人?”溫玉言指向阿園。

阿園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手心開始淌汗,腿也開始發起了抖來,努力強裝鎮定。

小莊看了看不假思索道,“認得認得!她前些日在我們藥鋪買過砒霜。”

“藥鋪每日如此多的人,你又如何確定是她?”姚宗海質疑。

小莊言,“回大人,藥鋪的人是多,但來藥鋪買砒霜的姑娘,卻僅為她一人,當時我就奇怪,一個姑娘家買砒霜做什麼?還問了她,她說是因為家中耗子猖獗,要來毒耗子,後來也就沒再多問,但心中還是留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