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衙房,這裡是平常縣衙官吏辦公的地方。

來到院子,頓時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觀雲道人念頭一掃,頓時冷哼一聲,這各處衙房,出了縣丞衙房,其他的衙房,竟是無一人坐衙。

觀雲道人當即喝道:“林久,陳濤,速來衙房見我。”

一聲冷喝,聲音不大,卻是清晰地傳到了陳濤和林久的耳朵裡。

林久此時在家,正在跟妻妾白日交流,聽到這聲音,頓時臉色一肅,從小妾處退出,快速整理衣襟。

小妾道:“大人,你怎地半途而退?”

林久肅然道:“仙長召喚,不知何事,你且在此處等我,再大戰三百回合。”

說罷,林久往衙房行去。

而陳濤,此時在跟守城軍賭牌,聽到仙長召喚,亦是不捨放下牌九,急匆匆趕來。

縣丞衙房,方字景聽到聲音,立即從裡面走出來,待看到身穿道袍的觀雲道人,正庭道人,頓時行禮道:“方字景見過二位仙長,不知仙長蒞臨,可有何事吩咐?”

傅安看向方字景,想起老獄卒的話,此時各處衙房都無人坐衙,唯獨這方字景在坐衙,他在心裡點點頭,或許縣衙交到此人的手中是個不錯的選擇。

觀雲道人和正庭道人微微頷首,靜待縣令林久和守城軍統領陳濤的到來。

不多時,林久出現了,身邊跟著王衙役,王衙役看到傅安的時候,心中頓時一慌,對林縣令輕聲道:“大人,不好,那白衣男子,便是今日敲鼓之人。”

林縣令聞言,腳下一個踉蹌,竟是差點摔倒在地上,他也不傻,這獄中之人,竟是站在監天台兩位仙長的身邊,可見,他要來大麻煩了。

林久強制自己保持冷靜,走到觀雲道人,正庭道人的身邊,躬身道:“林久見過觀雲仙長,正庭仙長。”

觀雲道人看向林久道:“這位小友來擊鼓,狀告守城軍和你之子,你卻將之關入牢獄之中,可有此事?”

林久一聽,頓時跪下道:“仙長,下官知錯了,還請仙長給下官一個機會。”

站在一旁的縣丞方字景見狀,心道:良機來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於是,方字景上前一步,躬身道:“仙長,下官有話要說。”

林久看了一眼方字景,心中暗道不妙。觀雲道人卻是說道:“你說。”

接下來,方字景嘴巴不停,洋洋灑灑幾千言,皆是揭露林久在職的罪行,罪行有幾十條之多,一條一條加起來,按照大宋律例,夠林久砍十幾回頭了。

而且,方字景不止單單披露林久的罪行,這縣衙之中,守城軍中,凡是有罪的,方字景皆是披露,而且,方字景這人陰的很,每次林久等人做違法之事,他都派手下信得過的人參與進去,拿到第一手證據。

拿到證據後,方字景藏在暗處,也不立即抖露出來,打擊對方。而是猶如蛇一般,靜待良機,此時,良機來了。

當一堆證據擺在林久面前,林久一張臉毫無血色。

守城軍統領陳濤來了後,也被這個陣仗嚇到了,急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觀雲道人看著兩人,怒道:“我等鎮守監天台,便是為了大宋百姓安危,不被妖魔鬼物戕害,你們倒好,倒是代替那些個妖魔鬼物,戕害百姓來了。”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陳濤和林久頓時求饒不已。

觀雲道人卻是不理會,看向方字景,道:“縣丞方字景,你不錯,按照到大宋律例,此時你可代理縣令之職,便由你處理吧。”

方字景大喜,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道:“謝仙長,這兩賊子手下人多,我身邊並無可用之人,請求仙長下令,他們才不敢反抗。”

觀雲道人當即拿出一枚令牌,道:“此乃監天令,你持此令去辦事。”

方字景接過令牌,正欲行動,傅安連忙叫住他,說道:“方縣丞,在下傅安,乃是殿前生員,可否一起,學習學習。”

方字景道:“自是可以。”

看著傅安,老獄卒跟著方字景開始肅清縣衙腐敗之風,觀雲道人和正庭道人還想著去拜訪傅安身後的長輩謝先生,但此刻,也不得不等傅安了。

有了監天令,代表著監天台的仙長,守城軍,縣衙衙役,莫敢反抗,相關人物,皆是被打入大牢,聽候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