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裡,那飛雲鬼將來襲,被二人共同擊退。飛雲鬼將不服,揚言今晚要呼朋喚友過來,覆滅祁陽城。

如果他們一人離去,被飛雲鬼將趁虛而入,祁陽城必破,整個祁陽城,將會淪為鬼城。

孰輕孰重,正陽道人心中明白。

正陽道人重重嘆息一聲,道:“祁陽城外鬼物妖魔眾多,單單是一個飛雲鬼將,就已牽制住我們。倘若飛雲鬼將真能邀請其他鬼將進攻祁陽城,我們如何守得住?”

“死,也要守住。”真難淡淡開口,說完,他笑了笑,道:“正陽道兄不必擔憂,你與貧僧只要熬過今晚,明日,會有援兵。”

“援兵?”正陽道人眼神一亮,旋即暗淡下來:“天下妖魔鬼物眾多,如飛蝗之災,難以祛除。而我道佛兩脈,修行無有捷徑,凡是道有所成的都委派各處死守。”

“短時之間無有援兵之說,總不能讓那些剛踏入修行的小輩來守城吧?”

真難臉色平靜,道:“自是不會。正陽道兄,還記得貧僧師弟真定嗎?他已經突破了。”

“真定突破了。”正陽道人大喜,轉頭話鋒一轉,道:“那鬼物離開乙木巷,進入甲子巷了。”

“哎!”

似乎只能眼睜睜看著甲子巷的百姓被鬼物戕害,正陽道人悲痛地嘆了一口氣。

真難面色亦是陰晴不定,發狠道:“一城一巷,孰輕孰重。正陽道兄,等明日裡貧僧師弟來了,一齊宰了飛雲罷!”

“好!”正陽道人重重點頭。

……

……

“呼!”

謝緣輕輕撥出一口氣。

輕輕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謝緣看向桌面上的門神圖,秦瓊尉遲恭凜然生威的形象躍然其上。

這幅秦瓊尉遲恭門神圖,謝緣用的是彩剪的手法。

在這個物資稀缺的世界,謝緣剪了好久的小動物才換來彩剪所需的工具。

可能是彩剪的原因,秦瓊和尉遲恭的形象更是立體,二人皆是頭戴金盔,身披龍鱗鎧甲,胸口護心鏡,腰帶作了獅頭飾品,各自手持武器,神威逼人。

再看眼睛,一個鳳眼朝天星斗怕,一個環睛映電月光浮,謝緣看著二人的時候,有一種二人也在看著他的奇妙感覺。

雖說看起來奇妙,但也就跟他平日裡的剪紙並無任何區別,用盡各種方式,也沒有神異顯現,這讓謝緣略感失望。

心神沉寂在剪紙圖錄上,似乎因為剪出門神圖來,剪紙圖錄暗淡了些許。

“要不拿到外面去貼了吧?”

退出心神,看著秦瓊尉遲恭門神剪紙圖,謝緣情不自禁生出這個念頭。

但一想到天黑不能出門的規定,他又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