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花熱衷於給弟弟妹妹操持婚姻大事,翟耀條件不錯,起碼有不少人盯著呢,她可得先下手為強。

所以許三花回頭挑了個好日子,就帶著禮物上翟家拜訪去了。

當然,她可不是去提親的,這事咋著也要男方上許家提親啊。

她只是去找董氏敘舊聊天的。

董氏常在許家鋪子買吃食,許三花又沒少給她家送些吃食,再說了,她同翟衙頭的關係也是不錯的。

還算走得近,他們家辦喜事翟家還來走了禮呢。

這樣的關係,上門拜訪拜訪也沒啥。

董氏對於許三花突然上門,也是有些納罕,不過還是拿出十二分的熱情來招待,並感謝了許三花一番。

因為翟耀在考縣試和府試都是住的許三花的宅子。

前前後後都有許三花派的人照應著,且還邀請了翟耀考院試繼續住她的宅子。

女人間咋樣都是有話聊的,兩人說說笑笑,很是融洽。

許三花一直待到吃了中飯,才笑眯眯的告辭。

她一走,董氏就細細琢磨起來。

等下晌翟寬下衙回來,少不得要跟翟寬嘀咕幾句。

“你說許東家這是什麼意思呢?我覺著怎麼有點像是想要替耀兒保媒呢。”

翟寬聽了,不由細細思索了一番,才道:“依咱們家同許東家的關係,倒也不至於讓她專門上門拜訪敘舊,且聽說她還懷著身孕呢,何必受累?你這話不錯,興許就是為耀兒而來呢。”

說起這個,翟寬便不由又道:“對了,今兒順東拉著我去酒樓裡喝了酒,閒聊了幾句。”

順東也是鎮公所的差役,跟翟寬從小一起長大的,都是鎮上人,家裡開了一家燈籠鋪子,祖傳的手藝。

董氏一聽這個,就微微皺了眉,“他是不是又舊事重提了?”

見翟寬點了頭,董氏就抿緊了嘴巴,須臾才道:“這事不行,我一早就說過了,順東他媳婦不是個好相與的,她那女兒我也看不上。”

順東的女兒今年十四,比翟耀還大了半歲,長相就不說了,那性子小家子氣得,回回年節上門來,董氏打心眼裡都是看她不起的。

初提這事的時候還是兩年前,那時候是順東媳婦跟她提的,當時她就以兒子還小敷衍過了。

此番兒子考過了童生,前途大好,她就猜著順東兩口子可能還會提這事,畢竟那梅子十四郎還沒相看哪個人家,興許就是等著呢。

今兒是順東拉著丈夫喝酒,明兒說不定就是順東媳婦親自上門來了。

董氏只要一想這個,就覺得頭疼,兩家這麼好的關係,真要說破了臉也不好看,可偏偏順東媳婦就是個棒槌,聽不懂好壞呀。

她趕緊搖搖頭,想要將這惱人的煩勁從腦子裡揮散出去,眸光一轉,看向翟寬道:“那你說許東家會是替誰保媒?”

翟寬也在想這個問題呢,他把所有跟老許家交好的人都給過了一遍,一般關係的也請不著許東家親自出馬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