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手剛好碰到荷包,眼看著就要得手,冷不丁被人從後邊拍了一下,他唬了一大跳,趕緊收回了手。

轉頭一看,見就是個小娘子,不由鬆了一口氣,衝許三花比劃了比劃拳頭,瞪了兩眼,那眼中似乎在說:別管閒事!

然後就回過頭去,接著伸手往那荷包去。

許三花見他竟然還敢扒東西,想著剛才拍他那一下不起作用啊。

隨即便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人往上一提,然後高高的往外頭丟了出去。

他們坐的地方就靠著邊上,大概一丈的距離,外頭就是空地了。

這人猝不及防被從裡頭給丟了出去,嚇得尖叫一聲,嘭得一聲砸在了地上,發生更慘烈的叫聲。

黑妞正認真看戲呢,見這陣仗,嚇了一跳,“姑娘!這人惹你了!你該叫奴婢動手啊!你咋能自個動手呢!”

夫人可說了,姑娘不好做大動作,用力氣的。

黑妞嚇得不行,把許三花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生怕有個啥。

其他人見好好的看著戲呢,有人被人扔了出去,也是嚇了一大跳。

大戲臺這裡專門維護秩序的差役聽見動靜,也忙圍了過來,先看了那砸在地上的人,見他沒什麼大礙,就是額頭上起了大包。

“這是出什麼事了?”差役問這人道。

那人被扶起來,抬頭就看向裡頭坐的穩穩當當的許三花,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別的人哪能一隻手就把他拎起來扔出來啊。

這是許三花!

他可不敢得罪,想著自己是偷人東西才被她扔出來的,這人忙擺擺手:“沒事,沒事。”

然後說完就跑了。

差役見狀,就沒多管了。

許三花拍拍手,這才收回視線接著看大戲。

戲班子從早唱到晚,但中午是要停一個時辰吃飯的。

許三花也餓了,見戲停了不唱了,就帶著黑妞往福滿樓去吃飯。

福滿樓現在已經是十里鎮上數一數二的酒樓了,有時候生意比對面榮記酒樓都要好上不少。

龔福光一直念著許三花當初第一個和他做生意把調料賣給他讓他佔了先機,勝了榮記酒樓一頭。

所以每次許三花來吃飯,他都是要給她打對半折的。

他不知道許三花懷孕了,見人來,還笑道:“許東家可是好久沒往鎮上來了啊!”

“這不就來了嗎?龔老闆生意越來越紅火了啊!還有包廂嗎?”許三花也笑。

“沒有別人的包廂那也得有許東家你的包廂啊!”龔福光說著就親自帶著許三花往二樓去。

進了一間包廂,道:“今兒就剩這一間包廂了,隔壁是三隱學堂的幾個學生在這裡聚餐鬥詩,可能會有些吵,你也知道我這隔音不咋地。”

就是吃個飯罷了,許三花表示沒事,然後就點了幾個菜,老規矩,多上兩盆飯。

龔福光見跟著她的是黑妞,忙就笑著應下了,“飯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