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何姑娘生的美貌,卻如此說他,便起了報復的心思,想著何姑娘要是沒有了漂亮的臉,還能嫌棄他張的醜嗎?

於是就一番謀劃,趁著何姑娘參加詩會就一直跟著伺機而動,最終成功趁亂將何姑娘給蒙暈了擄走了。”

許三花:“……”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啊。

這麼一出,還真是讓人不曉得該說啥了。

但轉念一想,長得醜也不是他的錯,可要是大家都帶些善意,說不定他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了?

凡事都有因有果,此話當真不假啊。

“幸好抓到他了,要不然啊,說不得還有人被害呢。”

許三花也不由得嘆了聲,突然想起什麼來,疑惑道:“這既是普通的報復行兇,同金蓮教也沒關係,那那個王生是咋回事?”

好端端在城外客棧逮著漂亮姑娘就說那樣的話,一住就是大半個月才進城,那時候陸阿大才剛謀害了何姑娘呢。

這事賀璋也疑惑呢,“他進城兩天,都在同窗家裡溫習書本,哪兒也沒去,看著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再正常不過了。”

“有些書生都愛看些話本子,說不得就是靈怪話本子看多了。”

許三花聽著,也就沒有過多糾結這個了,左右就是個不認識的人罷了。

總之剝皮兇手是抓住了,城門就不用再戒嚴了。

此間事了,許三花累了一下午,隨便洗了洗,躺在床上就睡了。

已是夜深,賀璋聽建西回稟了府兵找人的事宜,讓曲付撥去一千兩銀子給葛同知,散給府兵犒勞用,就當是今兒一下午找人的辛苦了。

……

許三花做了個夢,夢見了一隻通體青黑的狐狸,兩隻耳朵尖尖,一雙眼睛亮的驚人,古怪的是,這狐狸竟還披著條紅色的紗衣,在青青草地山水間肆意的奔跑。

它身後,還跟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大馬,馬兒的眼睛是紫色的,脖子上掛著金鈴鐺,奔跑間,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來。

忽然,那狐狸回過頭來,竟張嘴說起了人話,“三花,快來追我呀!”

許三花嚇的一個激靈,一睜眼,就醒了過來,望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她想著夢裡的狐狸和白馬只覺得真實得緊,不由得摸了摸心口,從嶺東回來,六花還曾問過她雪靈咋沒跟著回來,當時她去問了賀璋,這才曉得,雪靈就是一匹白馬,也跟著記不得的一段記憶一起被她忘記了。

此番做這夢,難道那都是她忘記的那段記憶裡的?

可狐狸咋會說話呢,這也太奇怪了。

她搖搖頭,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