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又笑了笑,收回了看許三花的視線,將手裡的茶杯放下,“茶水挺乾淨的,若不喝,等不著那人來,你就會被渴死的。”

等誰來?

許三花疑惑不已,但這會兒確實沒感受到有啥惡意,實在口渴,就仰頭將一杯茶都喝了。

喉嚨被水潤透,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你既不說抓我來幹啥,我可就走了,我還忙著抓剝皮兇手呢,可沒功夫跟你打發。”她放下茶杯,說著就轉身要往外走。

背後一道疾風襲來,許三花面色一緊,趕緊矮身躲過,然後一個旋身退回去,一拳朝軟榻上的黑袍人打過去。

拳頭逼近,黑袍人卻整個人呈盤腿坐姿凌駕在了半空中,許三花落了全力的拳頭就直接打上了後頭的櫃子。

櫃子應力而碎。

許三花抬眼,看著騰空在半空中的黑袍人,雙眼瞪大,娘誒,這是啥功夫,人還能架空的?

她轉身就往外頭跑,可黑袍人袖袍一揮,那門就瞬間關上了,關得緊緊實實的。

許三花撇撇嘴,腳步不停,上前就兩拳頭揮過去,直接將門都給拆了個粉碎,抬腳就要出去。

可身後一股大力襲來,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直接將將她往後拉,就是不讓她出去,她想反抗,偏偏又沒有實物讓她著力。

回頭見那黑袍人竟然還是騰空的姿勢,一雙灰嗖嗖的眼睛就那麼睨著她,臉上似乎還帶著笑意。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這人到底是人是鬼?啥玩意呢!

她抬腳將就近的高腳大肚凳連著上頭的大花瓶一起給踹倒,瓷片嘩嘩而響,碎了一地。

身後抓著她的力似乎抽了回去,許三花轉身就開始搞起破壞來,將屋子裡的東西砸得砸,踢得踢。

不一會兒,就是一室狼藉。

就連四面牆都被她毀了個稀碎,將隔壁的屋子全都打通成了一大間,沒了樑柱承重的房梁距離倒塌下來或許就只差一點大動靜。

只剩騰空的黑袍人還是全乎的了。

外頭的陽光毫無阻攔的灑進來,照得那騰空的黑袍人渾身發光,似乎高高在上。

許三花咬了咬牙,素手一指,“有本事你下來跟我打!”

“雲氏神力,還真是不同凡響,今兒我算是見識了。”黑袍人只笑,卻半分不動。

“你腦子有問題啊!”許三花覺得自己真是倒黴,昨兒順勢而為,結果抓她的是腦子有坑的程秀君,今兒巴巴花了大半天時間,結果抓她的還是個腦子進水的。

勞什子的剝皮兇手,要不要這麼難抓啊!

媽的。

為民除害啥的,果然不適合她。

冷不丁瞥見躺在腳邊的半截樑柱,許三花轉了轉眼珠子,彎身抱起樑柱來就要去捅上方的黑袍人。

小時候捅馬蜂窩,就是這樣捅的,許三花熟練得很。

但她剛動作,那黑袍人手指輕輕一點,咻得一下,一道無形的力道衝過來,直砸她胸口,她就沒辦法動彈了。

“……”

這就是傳說中的隔空點穴神功?

媽的,能不能先讓我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來?

雖然這麼一截樑柱對她來說並不重,但這麼抱著手裡,實在有點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