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就是小娃子瞎折騰,當不得啥,可比不得村長大哥你家孫子,聽說承志也跟著承祖在讀書了?兩個娃都是讀書的好料子啊!我可就等著咱村裡出秀才呢!”

村長聽著這話,心下雖說也歡喜家裡兩個孫子讀書都行,但想著大孫子每天抱著看捨不得丟手的啥科舉書的,那可就是賀家人在他大壽送來的。

而如今,那賀家可是和老許家定了親,三花得嫁給賀家少爺呢!

說來說去,還是三花厲害能幹啊!

苞谷杆子比人高,鑽進壟子裡,很快就只問其聲不見其人了。

就著娃子又擺閒了好一陣,突然的,老許頭就聽到村長說起:“許老弟啊,鎮上王記雜貨鋪那事,三花可曉得了?”

老許頭正將裝滿的揹簍背出來倒進外頭空地的麻袋裡裝著,抬眼見村長家的苞谷地裡也不見人,只一壟苞谷杆子動來動去的,想來人就是在那裡,便對著那邊道:“曉得,曉得。”

多的他卻是不好說的,雖說五花劉氏的事鬧得十里八村的誰不曉得?但他來說,也是不曉得咋說的。

很快就聽到那裡頭又傳出村長的聲音來,“那是咋的?三花打算咋做呢?”

他們村裡都看著老許家的作坊呢,那劉氏將方子都賣了,那王記又是賣涼食的,又是油辣子黃辣醬的,別說他了,他們村裡,可是都聽著氣憤的很麼!

所以村長很是關心這個。

“三花說了,這事都交給她了,她自有主意呢!”老許頭說著將揹簍重新背上,再次鑽進了苞谷地裡去了。

村長聽著這話,放了心,倒也沒有再開腔了。

畢竟,掰棒子呢,光顧著說話,那活都做不走。

老許頭他們去得早,護院陳祥一連拉了兩牛車苞谷棒子回來,天才大亮。

老胡氏正吩咐姜氏拿了裝好包子和水的籃子給陳祥帶去老屋基,眼下太陽剛出,還不熱,正是幹活的好時候,回來吃早飯耽擱時間,所以送去地裡最好。

農忙時節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許三花雖想說如今家裡日子好過,倒也不必親自去下地幹活的,但曉得她爺閒不住,捨不得地裡的活,所以也就沒有多說,只吩咐姜氏將飯菜準備豐富些,做活的人要吃的好,這身體力氣才跟得上。

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喝光碗裡的最後一口稀飯,許三花抹了一把嘴,出了飯廳,見得了吩咐已經候在院裡的雲風,當下道:“給我備馬,帶上護衛隊,跟我出門!”

片刻鐘後,老許家大門大開,以一身青衣的許三花騎著的棗紅馬為首的十幾騎人馬衝出大門,踩著天邊剛剛升起的旭日,直衝官道而去,揚起一地沙塵。

氣勢十足,鮮衣怒馬,看得身後大門內的老胡氏等人瞠目結舌。

老胡氏等人:“……”來個人說說,她家三花啥時候會騎馬的?還騎得這麼……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