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節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找兩個人,一時半會的,可不好找。

許三花本來想去找魏鐵幫忙的,但想了想,還是搖了頭,不打算去找他。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人手的好處來了,可惜,姜斷那裡,人還沒給她訓出來呢。

這白節鎮不比十里鎮,認得她三叔的人幾乎沒有,所以,要問人,也是不好問起的。

許二樹見許三花這個樣子,不由得納悶:“我爹到底做啥去了?三花你可得如實告訴我,我好心裡有個數啊!”

許三花便將許三茂和彭貴這幾天天天往鎮上來但下半晌才回去的事說了,且今兒金鈴鐺被人給偷了,或許就跟彭貴脫不了關係。

許二樹聽著,登時心裡就是一跳,他爹這是日子過好了,腦子被門給夾了,又做啥妖呢!

作為男人,雖說還是個雛少年,但鎮上混得久了他可是啥都明白的。

他當下就想著莫不是他爹口袋裡有兩個錢了鑽哪個樓子裡去快活去了?

這可要不得!

但轉念一想,這樓子也沒有白日裡開著門給人玩樂的呀。

所以,不是去了樓子,那是去幹啥了?

除了住宅區,鎮子的商鋪酒樓玩樂等地方加起來也就那麼點大,前後轉了兩圈,許二樹目光冷不丁回頭,瞥到街邊的布幡上的一個賭字上,頓時心裡一跳。

他趕緊喊田家有把馬車停下,然後扭頭看向車廂裡的許三花,指了指那邊,“三花,你說……我爹會不會去了賭坊?”

賭坊?

許三花頓時扭頭看過去,見正是上次她來找魏鐵的那個四海賭坊,心裡也是重重一跳。

彭貴為啥會突然數起很多銀子來?又為笑得不停?

但後來兩天就黑著臉顯然心情不好了,轉頭金鈴鐺就丟了。

這麼一聯想,除了賭坊,就沒別的地方了。

十賭九輸,靠著贏那麼一回就給從此陷進去無法自拔的賭徒數不勝數。

三叔若是真的沾了賭……

許三花不禁捏了捏拳頭,骨節咔咔作響。

許二樹見得三花這表情,再聽得這聲兒,頓時抖了抖,要是他爹真的在裡面,那……

自求多福吧。

擱三花跟前,他也不敢嗆聲啊。

許三花重重呼了一口氣,將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將馬車倒回去。”

田家有應聲,掉轉馬車頭,將馬車趕到四海賭坊門前。

幾人下了馬車,田家有留著看著馬車,許三花許二樹以及黑妞一起往賭坊裡去。

掀了布簾子進了賭坊,裡頭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大堂二十桌的賭桌在這個點幾乎爆滿,桌桌都是人,一眼望去,都是眼紅目呲的人,分不清誰是誰。

三個人一桌一桌的搜尋過去,他們這樣子,早就引起了賭坊人的注意。

角落裡分散站著的賭坊打手各自對視一眼,皆做好了準備,就等著稍有不對就衝出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