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許三花白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嗤他,“你一個三十歲都沒有討媳婦的人曉得個啥?”

“三十歲不討媳婦?許三花你咒我呀!”他今年才二十歲咧!死丫頭竟然詛咒他三十歲都討不到媳婦,還能不能愉快的的做朋友了。

額……

上輩子不就是三十歲還沒有討媳婦嗎?

還說要一輩子不討媳婦一個人瀟灑自在咧。

這樣的人,懂啥合適不合適的。

許三花瞪眼,嘁了一聲,扭頭就走。

姜斷:“……”

他三步並作兩步攆上去,跟許三花一起往外走,見院子裡人多,便壓低了聲音道:“總之我就是為了你好,可別到時候受了委屈背地裡哭鼻子,你當那賀夫人真是嫌著沒事做請你一起聊天討論你做的米豆腐?說不得她就是曉得你的心思特意找了你去想要讓你知難而退離她兒子遠遠的咧!你以為你扛著頭野狍子去人家眼睛看不到呢!”

許三花腳步一頓,扭頭瞅他,見他一臉義憤填膺,不由打趣他,“我說,小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喜歡你?”姜斷頓時炸毛,“連老虎都能打死的人我喜歡你?我下半輩子還要不要好好過了,我還想逍遙自在活久點呢,咋可能喜歡你,嘖嘖嘖,你可別想太多!”

許三花頓時就撲哧笑了,衝他道:“那你瞧瞧,我會是受委屈背地裡偷偷哭鼻子的人?我會是知難而退的人?”

不管賀璋他娘要說啥,離不離開她兒子這事,她說了不算。

她許三花前後兩輩子加起來就中意這麼一個人,玉佩都送出去了,壓歲包都收進來了。

知難而退?那是什麼玩意?

抱歉,她不會。

——

晚間,建西同正在吃狍子肉的賀璋說起下晌白嬤嬤去給許三花下了張帖子請她明兒過府做客的事。

賀璋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問:“徐則民那裡,如何了?”

建西便道:“他妻子重病的訊息最遲明早,定會送到他的手裡。”

徐則民此人無懈可擊,唯一能攻破他的,就是他妻子了。

他妻子自年輕時小產之後身子骨一直便不好,不但不能再有孕,且三天兩頭大病小病不斷,拖著這麼個身子用藥吊著命,所有人都以為她最多活不過五年,所以一直巴望著她斷氣,好嫁給徐則民這一國之相為續絃。

可惜不止五年,十年她都還活著,雖說依舊用藥續著命,但總歸就是活的好好的就是了。

徐則民也很是愛重他的妻子,雖然多年無所出,但他卻一直不曾納妾,房裡更是連個通房都沒有,且從不留宿煙花之地。

眾人不由都說不愧是寧遠侯的學生,因為賀家祖訓便是不納妾不出庶。

可同為寧遠侯學生的聖上,還不是照舊是三宮六院,這又同是誰的學生有何干系,端的是看個人罷了。

只可惜,徐則民是個好丈夫,也是個智謀雙全的好相國,但更是個愚忠的臣下。

“有有徐夫人在,徐則民幾乎從不離開京城,聖上此番派他來,也是失算了。”賀璋不由一笑。

建西也笑了笑,轉而道:“那他這邊回京去了,聖上又派出另外的人來怎麼辦?”

“只要不是徐則民,其他的人,好打發。”賀璋不以為意,對此,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