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草一樣色兒的衣裳?

徐則民想著就是那蹺二郎腿的小姑娘嘛,那小姑娘可不就是一身青色衣裳?這老漢倒說話有趣,茅房裡打燈籠,這又是何說道?

難道是什麼土話?

他倒是聽不太懂。

不過聽著老漢眉眼飛舞的說著那姑娘如何力氣大又能打老虎又能打熊瞎子的能耐,他不由暗暗挑眉,天生神力?可真是稀罕事。

他抬手止住了要調轉馬頭的隨從,掀了後頭的簾子朝後看去。

正好看見一身青裳的姑娘一腳就將靠近的一個漢子給踹飛,直接給踹進了林子裡去,而後一把搶過了另一個人砍過來的柴刀,兩手放在柴刀上,竟輕輕鬆鬆的就將柴刀給掰彎了,摺疊在了一起,隨後扔了出去。

心道老漢果不是吹噓。

“瞧吧,我可沒有說大話!小兄弟你就看著吧,不出一刻鐘,這些二混子都得完蛋。”便聽老漢又笑道。

他笑笑眯眯的問起來,“這位老大哥,敢問這位小姑娘是什麼人?怎麼力氣如此之大?”

“她啊,就是往前再走十里路的孤山村人老許家的人,叫許三花,她從小力氣就大,且皮實著咧,十里八村的娃子幾乎扛打得都被她欺負了夠,所以大家都叫她女惡霸咧!

可這女惡霸啊,虎了這麼些年的,幾個月前啊,突然就開始做起了營生來!這娃腦子靈啊!想出的新奇吃食那是一個比一個好,她家現在開著作坊,鎮上也開了鋪子,這娃子手裡頭也是千畝的田地………………”

老漢趕了牛車往前,絮絮叨叨的說著,為聽這熱鬧事,徐則民只好命馬車跟上,很快就駛離了原地。

後頭上來或過去的馬車行人見這裡情形,也都忙迅速走開了。

後頭,許三花一把搶過了花強砍過來的柴刀,然後上手掰彎折疊在一起,直接丟回了花強跟前。

花強:“……”

兩滴冷汗瞬時就滴了下來。

但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退路,沒有柴刀,他就揮了拳頭衝上來。

許三花一把握住了他打過來的拳頭,用力收緊,登時,花強大叫起來,“疼,疼疼疼!我手指頭要碎了!快來救我!”

一夥兄弟一聽,趕緊發狠了往上衝。

黑妞搶了根棍子過來,對著上來的一夥人就是一通亂打。

其中一人也揮了棍子跟黑妞對揮起來,黑妞咬了牙,一用力就打斷了他的棍子,追著人攆,邊攆邊打,一路打進了林子裡,將人打昏了過去,這才收了棍子往外衝。

衝回馬車邊,就見花強兩隻手都反在背後被她家姑娘一隻手抓著,而地下,十來個二混子正抱頭抱肚子的哎喲連天,全都打趴了,頓時揮了棍子興奮道:“姑娘,我打暈一個咧!”

許三花衝她豎了個大拇指,以茲鼓勵,“喏,地上這十來個,再打一頓。”

黑妞被姑娘大拇指一比,頓時激動的兩眼放光,一聽這話,揮了棍子就朝著地上的人亂打一通,棍子不要力氣的直往眾混子身上落,打得混子們哎喲連天抱頭鼠竄。

花強看著,只覺得被許三花捏著的左右兩根小拇指似乎真的碎了一般。

他只覺許三花是個能人,這把人反手捉著,一隻手逮住人兩根小指頭,還能逮得穩穩當當的,咬咬牙,咒罵道:“有本事放了我,不用你那怪力氣,咱們憑真本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