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抖了抖,“啊?沒,沒說啥啊?”

“沒說啥你好好的作啥妖非得要將提親禮和聘禮都厚上一層吶?”

劉氏瞪眼,想著這三花莫不是長了千里耳?咋就曉得她二嫂就一定跟她說啥了呢?

難怪剛才拉了五花去了,不過她二嫂跟她說這些的時候,她特意將兩個娃子支開了,五花該是沒聽見才對。

嘴裡卻道:“這和我二嫂可沒啥關係,我不是說了嘛,我滿意紅秀這個兒媳婦,禮厚上一層也是正常呀?”

呵呵。

許三花冷哼一聲,直接祭出殺手鐧,“既是三嬸這般大方,想來手裡頭寬裕得很,明兒的月錢就不用發了吧。”

“啥?”劉氏立馬傻眼了,“憑啥月錢不發呀?為啥不發?三花,我跟你三叔這一個月可都是老老實實勤快做活的!”

“你不是都有銀子備這麼厚的提親禮和聘禮嗎?還差這點月錢?”

劉氏:“……”

“這不是還沒備嗎?沒有月錢,我拿啥備呀?”她嘿嘿一笑,“三花,我二嫂真沒跟我說啥,就好久不見擺些家閒罷了,這禮這麼備真是我想著紅秀這個兒媳好,就想備豐厚一點好叫薛家滿意呢,你二哥這人你還不曉得?往常出了名的二混子,我這不是怕薛家介懷嗎?”

左右這就是咬死了不認了,許三花也不要她一五一十的說,她只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那白氏會說些啥,

前世的事兒她還沒跟她算賬呢,這人自己不消停,非得往她這兒湊,哼,就別快她新仇舊恨一塊算了。

不過嘛,這事情還是要劉氏自個說出來,才算一個把柄。

許三花看了看腆著臉笑的劉氏,心裡自有計較,等明兒見分曉吧!便轉身就走。

劉氏見許三花就這麼走了,悄咪咪鬆了口氣。

回去見五花在周氏住的屋子裡焙芥菜種子,她轉了轉眼珠子,想著二嫂今兒跟她打聽他們家的調料咋磨出來那麼細那麼香的,當時可聰明,自然沒有將這個事告訴她。

畢竟白家跟著他們屁股勾子後頭學他們賣調料呢,二嫂孃家就是白家的,她可不傻。

因許大茂許三茂不在家,山羊剝了皮弄出來,許三花特意留了一個羊腿打算明兒讓田寬送胡家兜去。

一大家子頭一回吃羊肉,都吃得開懷得很,便是田寬等下人,也能吃著一盆子,個個心裡都是高興。

這麼好的主家,哪裡去找呢!

土坡上飄著一股子羊羶味,風吹著,對面的南山腳下都聞得到陣陣味兒。

西院裡,賀璋剛從賀老夫人的榮本堂用了晚飯回來,建東從牆外躍進來,進了屋,稟告道:“蛇倒是驚了,不過收效並不太好。”

接著便將今日的事情都一一跟賀璋說了。

賀璋聽著,便不由挑了挑眉,“這個老胡氏,還真是沉得住氣,一點也不像個山野村婦呢。”

“如此嚇壞了他們也就不美了,先撤回來吧,等過了年再說,橫豎人就在這裡,東西也在這裡,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再等等,也等得。”

建東當下應是。

賀璋轉頭便吩咐剛從大宛趕回來的建南道:“你去一趟宜城,將夷烏接來,你辦事我放心,切記夷烏的身體為要,不必急行,能在三月之前回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