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從袖口拿出一百兩銀票,遞給許三花,“姑娘做到了在下先前所說,這百兩銀票就是姑娘你的了。”

許三花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了。

在眾人驚歎唏噓中叫上笑得嘴都合不攏一個勁誇讚姑娘厲害的黑妞,回了陳婆子的豆腐攤,取了牛車,去陳家拉了豆腐,一路出了鎮子,回孤山村去。

時近年關,大道上的人都熱鬧了許多,這條道本就是官道,不論是從淮安縣出來要往尋安縣方向,還有尋安縣方向過來要往淮安縣甚至梁州府都得要經過這條道。

所以,這來來往往的人和馬車牛車什麼的就比平常多了不少,平常的,十里鎮哪裡會有這麼多馬車呢!

出了鎮子沒走上多久,前頭竟還堵起來了。

一輛從尋安縣方向過來的車隊和這邊過去的的一支運貨的馬車隊不知怎麼的撞在了一起,竟就互相不讓了,兩方人堵在大道正中你吵我嚷的,好不熱鬧。

於是乎,這後頭的就走不動,可不就堵起來了嘛。

反正時間還早,許三花也不太急,等等便等等吧。

可後頭的一輛馬車不知是急著趕路還是啥的,硬生生要超過牛車想往前頭去。

可這路吧,說是大道,也僅夠兩輛馬車並排,這一方堵著,另一方還有行人要走過,圍著看熱鬧的什麼的,根本就走不通。

但這人吧不知是看不到呢還是別的,硬生生往前一超,正好旁邊有一人騎著馬匹跑過,馬兒受了驚,揚了馬蹄子,拽著馬車甩了起來,只見那馬車就直直朝牛車這邊翻了過來。

牛車上還有兩千斤的豆腐的,這些東西可壓不得,許三花反應飛快,趕緊趕了牛車往前一錯,避開了馬車。

而後,那馬車被馬兒摜得擦著牛車屁股重重的翻在了地上,砸起一地灰塵。

車廂裡爬出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華服胖子一陣嗆咳,另一個護衛打扮的趕緊扶著他。

“馬旦你怎麼趕車的?!”華服胖子捂著嘴巴,怒道。

甩得滾到了旁邊地溝裡的車伕趕緊爬了上來,到胖子身前點頭哈腰道:“都是小的不好,害少爺摔下了馬車。”

華服胖子放下手,嘴皮破了,顯然是馬車翻倒的時候摔到了嘴皮,他臉色難看,上腳就踢了車伕一腳,將車伕踢的往後飛出去老遠,正好砸在許三花的牛車旁邊。

那叫馬旦的痛得哎喲一聲,卻也顧不得,一鼓溜爬起來,看到牛車上坐著的兩個小姑娘,登時跑回去,跟胖子指道:“少爺,都是這牛車!要是她不躲,馬車抵在牛車上,就摔不到地上去了,少爺你就不會受傷了!”

華服胖子登時看過來,見一輛牛車上兩個小姑娘,他眼珠子一轉,便道:“害本少爺受傷,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兩個,還不快下來給本少爺跪下道歉!”

許三花:“……?!”

這是什麼倒打一耙胡說八道的人兒啊!

呔!你要搶道,自己不看路,被別人驚了馬往旁邊倒,她不躲難不成還任你砸下來?是伸手接住你還是乖乖被你砸呢?

她雙眼微眯,坐著沒動。

那華服胖子見狀,一聲:“嘿!”擼了袖子就往這邊走。

“我說你這臭丫頭,耳朵聽得見少爺我說話嗎?”走到牛車前,他伸手指著許三花,氣勢洶洶道。

許三花脾氣不好,是真的不好。

在這兒等著她就不耐煩了,這不知哪裡來的二貨還要來惹她,還指著她的鼻子,當她是貓呢?

她咧嘴一笑,伸手就捏住了那指在面前的手指,用力往後一折。

“啊!”華服胖子哪裡會想到許三花二話不說就上手,根本沒有及防,手指被這麼一折,只聽得一聲脆響,痛得他頭冒冷汗。

他彎著腰捂著自己的手指,用力吁了兩口氣。

“鮑四!給我打斷這個臭丫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