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花大步上前,直接上腿,一腳一個將衝上來的幾個漢子給踢翻在地。

“這滿嘴糊了屎的玩意兒,該打!”她盯著鄭婆子說了一句,緊接著看向鄭小燕,“到底咋回事,自個說說吧,別耽擱大傢伙的時間。”

見許三花三兩腳就將幾個人都踢倒,鄭小燕縮了縮脖子,張嘴道:“我今兒是同哥哥一起去大舅家找我表姐玩的,玩了一會兒在大舅的茶寮坐了坐,就準備走小路回家,路上哥哥去上茅房,我就站在原地等,哪曾想突然被人從後邊抱住……”

她說著,看了一眼已經揍得鄭強子說不出來來收了手的許二樹,垂眼淚汪汪往下掉:“我反抗不得,只能被他又摸又親了,等哥哥轉來救了我,我才看清背後那人竟就是許二樹,嗚嗚……哥哥氣不過,跟他打了起來,要他負責,可他卻就不承認了,同那許四金反倒將哥哥打了一頓,就這麼走了。

我沒了清白,哥哥氣不過,就只好回家告訴了家裡人,可萬萬不是三花你說得那樣啊!明明就是許二樹先……咋好亂打一耙說是我們算計呢!我真是冤枉啊!這叫我可咋活呀!我還是去死了吧!”

她邊說邊哭,哭的最後收不住,急得四下找哪裡可以碰死的地方,那雙手被綁住,眼淚嘩嘩的樣子倒還真的叫人覺得有幾分可憐。

便是連蔣村長在旁看著都有些犯嘀咕,莫不是真的許二樹年輕人血氣旺幹了啥壞事?要不然這鄭小燕咋能哭成這樣?若說裝,也裝得太好了吧?

更別說其他聽了信跑來看熱鬧的村人了。

一時間人群裡嘀嘀咕咕起來。

被劉氏又薅掉了一撮頭髮的黃氏撲過去抱住鄭小燕,哭嚎道:“我可憐的女兒啊!被人這麼作踐喲!這是要心疼死你娘啊!老天爺可長長眼吧!劈死那些做了壞事不承認的人吧!”一邊哭一邊去解了鄭小燕的繩子。

許三花冷眼看著,笑眯眯的接了話頭:“嗯,沒錯,叫老天爺長長眼,劈死那做了壞事不承認的人。”

被許三花冷冷的視線落在頭頂,鄭小燕從頭到腳覺得冷得緊,她只低著頭哭,不敢抬起頭來,生怕裝不下去。

鄭婆子聽著鄭小燕的話,跟回家同她說的一樣,她孫女老實,斷然不會說謊,事情指定就是這樣,肯定是這老許家不想認,所以故意這樣呢!

既是這樣,她偏要鬧,可不能叫老許家得逞。

她心裡有了底氣,接嘴罵道:“老天爺長眼著呢!劈死那起子敢做不敢當的人才好呢!”

“噗呲!”許三花頓時咧嘴一笑。

“你笑啥?這我孫女孫子都來了事情都當著大傢伙的面說清楚了,就是你們家許二樹色膽包天,毀了我家小燕的清白,這事情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我們老鄭家也不是好惹的!今兒你們要是不拿出個解決的章程來,可別怪我不客氣!”鄭婆子叉腰道。

“就是就是,人都來了,事情也說扯清楚了,你們家趕快定個日子討人進門!和和氣氣結個親家,這事也就過去了,要不然,我們這些人可都不會罷休的!”跟著鄭婆子一起來的人也連聲附和道。

“嘁!”眼見著天已經往下沉了,許三花冷笑一聲,大步上前,一把從黃氏的懷裡將鄭小燕給拎小雞似得拎起來,上手就是一巴掌呼下去。

鄭小燕雙手剛得了自由不久,被這麼一耳光打在臉上,只覺右耳嗡嗡作響,整個人站不穩,天旋地轉般撲在了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