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許三花一身普通棉衣,心裡納罕這女娃哪裡來的能耐敢來找他,便輕笑了一聲,“是,沒錯,敢問女娃娃你有何指教啊?”

這一聲女娃娃帶著太多的奚笑看輕,同桌其他人都不由哈哈笑了起來,見門邊站著的小姑娘生得還挺好看,心裡或都生了些不好的小心思。

許二樹握了拳頭要往裡衝,許三花抬手攔下他,只看著魏鐵,緩緩道:“兩個時辰前,你手下的一幫混子去了西街市集砸了別人的攤子,還打了人,是也不是?”

一聽這話,魏鐵瞳孔微縮,但面上不顯,“我手下既是混子,乾的就是砸人攤子欺負別人的營生,怎麼?砸的是你家的攤子不成?你膽子也真夠大啊,竟敢還找上門來,這是不知道我魏鐵是什麼人?”

“膽子確實夠大,這味兒夠辣,我喜歡,既然來了,就留下陪咱們耍耍唄!”最先開口的硃紅衣裳的少爺嘿嘿一笑,接了話。

魏鐵掃他一眼,“既然黃兄喜歡,那就留給你?”

“他一個人怎麼行!我也一起玩玩呀!”另一個人道。

“哈哈哈哈哈!”

一桌人是都哈哈大笑起來,放肆得很。

這般明目張膽的猥瑣調戲,可見這幫人平常行事如何。

許三花冷哼一聲,再問魏鐵,“怕是不止砸了攤子打了人吧?有人還砍傷了人,這事你可曉得?”

“砍傷人?”魏鐵一臉匪夷所思,只覺好笑,“我魏鐵縱橫整個白節鎮,手下人欺人無數,但砍人,卻是從沒有過的,他們,還沒這麼大的膽子。”

許三花頓了頓,定定看了魏鐵好一會兒,須臾,提步上前。

包廂內眾人只看著她往裡來,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幾個少爺還樂得她過來,所以都笑呵呵看著,並沒有當回事,只是一個小女娃罷了。

魏鐵也沒有當回事,他甚至覺得好笑,這個小女娃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竟敢找上門來,他魏鐵叫人砸的攤子,砸了就砸了,打了就打了,誰敢來問緣由?

是以,以至於沒有人攔許三花,她幾步走到魏鐵身前,二話不說,一把提起了他的領子,將人按在了桌面上,使得桌上茶水點心淌了滿桌,驚得同桌幾個少爺忙都避開。

眾人:“……”

“你做什麼?!”魏鐵想試著掙脫起來,腦袋上像被壓了塊重如千斤的石頭般,他掙脫不得,於是忙大聲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收拾這臭娘們!”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魏鐵帶來的幾個手下都往往上衝來,同桌幾個少爺的小廝也都衝上來救人。

見狀,田家有立馬就衝了上來,攔住一個算一個。

許二樹和許四金也往上衝,兩人先前就被揍得挺慘,這廂合力打一個還是能行的。

剩下還有衝到許三花這頭來救人的,許三花按住魏鐵的雙手不動,只抬腳,就將衝上來的人一個個都踢飛出去。

幾息間,整個包廂裡哎喲連天的,更是驚動了旁的包廂裡的人都出來看熱鬧。

那夥計見勢不對,早就下樓去找人去了。

許三花按著魏鐵,見沒有人再衝上來,才道:“你的人砸了我家的攤子,打傷了我兄弟,還砍了我弟弟一刀,這賬,打算怎麼跟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