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準話,眾人都驚了,沒想到啊!老許家頭竟真的做起生意來了,這是要發達了啊!

但開口的是許三花,眾人想說什麼就不敢多說了。

倒是村長,深深的看了許三花一眼,和氣道:“我就說你們家咋都不去南山腳下做工呢,原來是去鎮上做生意了,咱們村還是你家出息啊,不曉得你們賣得什麼?有啥要幫忙的只管說一聲!”

村長跟老許頭差不多年紀,好像還比老許頭大個幾歲呢,上一回她砸穿了他家的圍牆,人也沒說什麼,許三花對他的感官還是好的,人家好聲好氣的,她也不能不理,便道:“就賣些豆腐吃食罷了,不值幾個錢的。”

豆腐啊,豆腐兩文錢一斤呢!

眾人聽了,算算賬,心裡也是羨慕得很,但看著許三花肩上的鐵板,不敢瞎咧咧,便是趙氏,小聲嘰咕了兩句,也是不敢大聲的。

村長點點頭,“那行吧,就不耽誤你們去鎮上了,有事只管說一聲。”

許三花應了,錯過村裡人,大步往村外去。

目送老許家人走遠,人群裡是一陣唏噓。

突然的,有一箇中年漢子想起了什麼,驚出了聲,“豆腐吃食?!”

這漢子是離鎮子更近些的大張村的,是村南口住著的許根生家的親戚,為防偷奸耍滑的耽擱主家的活計引得主家不滿,是以村長特意通知了村裡各家,要叫了自家親戚來的,天不亮都得一起去他家等著,下晌收工也得一起走,這樣誰也說不出啥來。

是以許根生是跟自家大妹夫站在一起的,見他咋呼一聲,旁人都看了過來,便忙道:“來湖啊,你咋的啦?”

張來湖回過神來,見大舅子正盯著自己,旁邊好些人都看著自己呢,忙嚥了咽口水,只搖頭道:“沒,沒啥。”

他這邊說著沒啥,幾步之外另一個跟他同村的漢子卻拉著他嘀咕了起來,“來湖啊,昨兒家去,張大察家的講的那鎮上這幾天剛擺的生意好的很的昨兒卻被曹豐那夥子人給砸了得攤子就是賣的豆腐吃食吧?”

這漢子跟張來湖同村,是張婆子的孃家侄兒,也正好是趙氏的孃家妹夫,都是一起走著的,趙氏聽妹夫這麼一說,當即擠了過來,一臉興奮道:“啥?秀兒妹夫,你說的是真的?他老許頭家的攤子真被曹豐給砸了?”

張順子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家婆娘的這個堂姐咋這麼的激動,他也沒說那攤子就是老許頭家的啊,“興許不是?不然這今日他們也不能再往鎮上去不是?”

這說的也是,要真的被曹豐那夥子人盯上了,那還有個好啊,嚇得嚇壞了,哪還敢往上衝呢!

不過趙氏想著許三花是個彪的,也說不定呢!

因而,趙氏轉了轉眼珠子,轉頭就縮到最後頭去,然後迅速跑回了家,喊了自家沒事幹的小兒子往鎮上去晃盪晃盪,打聽打聽熱鬧,這才往南山腳下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