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彼此彼此!”

不愧是兩個志同道合的偷酒賊,連惡趣味也是驚人的相似。

待府內所有人都睡去,兩人方才躡手躡腳的在屋簷上行走,炎霄倒是可以行動自如,而阿酒...

“阿酒!別動!”

在阿酒不知道第多少次踩碎瓦片驚醒家丁後,炎霄終於忍不住了,躍到阿酒身邊,將阿酒麻利的背在身上。

“我揹你,這樣咱們都安全...”

炎霄話語委婉,阿酒難得不好意思撇撇嘴,手指向不遠處的閣樓。

“去那裡!”

“好”

衝破無相神功第八層的炎霄自然與之前大為不同,縱使揹負著阿酒也能身輕如燕,瞬息之間便到了雲佛玲所在閣樓。

見閣樓內一片漆黑,兩人揭開琉璃瓦,拿出懷中的火摺子,看向內閣,果不其然雲佛玲正睡在床榻上。

兩人相視點頭,躍進閣內,摸索到床榻邊,還未來得及叫醒雲佛玲,便見本該是沉睡的雲佛玲突然睜開雙眸。

“雲...”

話還未說完,冰冷的劍氣自橫在頸脖間的利刃傳來,阿酒望著正劍指自己的雲佛玲,低眉間反射著銳利寒光的劍身上正映出自己震驚的面容。

“佛玲,你做什麼!”

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炎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佛玲手持利劍逼向手無縛雞之力的阿酒,卻又不敢違逆雲佛玲。

“都是因為你!”

冷言厲聲從雲佛玲口中溢位,好似蘊藏了幾百年的怨念瞬間爆發,阿酒和炎霄僵硬原地。

薄如蟬翼的劍鋒更深的滑過阿酒頸脖,沁出絲絲血澤,疼痛感讓阿酒本能的退了一步,卻又不敢再輕舉妄動。

“雲佛玲,我是阿酒!你怎麼?”

眼前的雲佛玲確實是雲佛玲這個人,但渾身散發著一種陌生的氣息。

“我當然知道你是阿九!”

“果然...”是九不是酒,雲佛玲同自己一樣入了幻境,可為何眼前的雲佛玲神情那般痛苦,阿酒強忍著頸脖間的疼痛:“佛玲,你聽我說,你現在入了幻境!你需要清醒!”

“我很清醒!”

暴躁而起的雲佛玲持劍更深的刺向阿酒,幸得炎霄眼疾手快,立馬拉開阿酒,擋在兩人中間。

“佛玲,你到底怎麼了!我是炎霄啊!”

雲佛玲充耳未聞,被擋下的手臂持著利劍不停顫抖,目光瞬息兇狠異常,瞧得炎霄深陷恐懼。

“阿九,是你殺了他!”

如墜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阿酒心中蕩起層層波濤,連啟齒間的話語也變得遲鈍。

“我...殺了誰?!”

“是你殺了他!”

撕心裂肺的喊聲震醒了蓮府內所有的人,瞬間點亮的蓮府積聚而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噗呲’

劍沒入軀體的聲音,滿眸的紅渲染了阿酒整個瞳孔,只是這把劍沒入的卻不是自己的身軀,而是深愛著雲佛玲的炎霄。

隨著利劍抽出,耳邊的吶喊聲遠去,濺出的腥紅如同洪水猛獸瞬間吞噬了阿酒所有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