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伏師兄方才的模樣似是入了魔障,現下能出來亦是不易,你怎能這樣呢?”

被雲佛玲這般一說,炎霄一口悶氣到也無處可發,肚中飢腸轆轆,可偏生伏霜白又陷入沉睡,自己怎能讓雲佛玲一人在此。

“你去吧,我沒問題的”

炎霄所擔憂的,雲佛玲自然知曉,更何況炎霄肚中傳來的聲響她又怎會聽不到。

“你...”

“我好歹也是仙門世家,尋常妖物能奈我何?”

如是說著,炎霄又不忍心雲佛玲餓肚子,只好再三囑咐,出了破屋,尋食而去。

炎霄離去後,破屋內只剩下沉睡的伏霜白和細心照顧的雲佛玲。屋外大雪,雲佛玲望向越積越厚的雪層,一時間身覺寒氣襲來。

細碎之聲自屋外緩步而來,一輕三重不似人類的步伐,但其所懷之力,決不可忽視。起身化結將伏霜白護在其中,雲佛玲徑直走向屋外,此時只有自己了,無論如何也要守護伏師兄到炎霄回來。

“嗷!”

行至屋外的雲佛玲身後突然傳來震天的虎嘯聲,轉身間渾身雪白夾雜著黑虎紋的虎獸進入視線。

雲佛玲壓制內心的恐懼,雙手於胸前劃決,粉色光耀盈現化一把綻放的蓮花。

“蓮藤玉樹?”

虎獸之聲傳來,雲佛玲微愣,居然是隻已至化形的妖獸,將蓮藤玉樹握於手中。

“你既知此物,還不速速離去!”

白虎似考量般踏著虎步輾轉了幾番,忽而終身一躍,撲向雲佛玲,見此早已有準備的雲佛玲將蓮藤玉樹往上一拋,蓮藤玉樹瞬間化為刺荊藤蔓將躍起的白虎囚於藤籠之中。指尖粉光加重,藤籠逐漸縮小。

充斥著嘲笑的呵聲自藤籠中溢位,致使原本縮小的藤籠突然不受雲佛玲的控制不斷漲大,聞得碎裂聲,藤籠炸裂,白虎耀躍而出,落至雪層,壓出重重的步印。

受其力道反噬,雲佛玲連退三步。喚回蓮藤玉樹,體內氣流翻騰。左手念決,右手再次丟擲蓮藤玉樹,藤蔓瘋長,化作巨藤纏向白虎。白虎身前雙爪一揮,撕裂巨藤,一路而上,躍向雲佛玲。

“區區人類!”白虎提爪踩在雲佛玲臂膀上,將雲佛玲壓制身下:“可惜了這蓮藤玉樹”

雲佛玲可沒心思白虎的蔑視,目光望向離自己不遠處落於雪地間的蓮藤玉樹。

在雲佛玲身上嗅視半晌,虎頭終停止在雲佛玲腰間的上淵錦囊上,夾帶著冷冽寒氣的喘息聲突然加重,朝雲茯苓襲面而來,雲茯苓昏睡而去。

“竟有此等神物!”

白虎瞳孔放大,驚喜之意不言而喻,見四下無人叼起雲佛玲便朝巢穴而去。

......

“佛玲!佛玲!”

手提著兩隻好不容易才抓來的野兔,炎霄正盤算著今晚做烤兔給雲佛玲嚐嚐,順便也給伏霜白補補的身子。可當觸及破屋外的打鬥痕跡,所有想法瞬間化為烏有。

“佛玲!佛玲!”

叫喧著衝進了破屋,屋內除卻沉睡的伏霜白,那還有云佛玲的身影,憤怒之意不言而喻,氣得炎霄直衝向伏霜白,也不顧伏霜白虛弱的身體,猛地搖晃起來,見其仍不醒來,更是將伏霜白狠狠摔向地面。

竟真將如何都喚不醒的伏霜白給摔醒了,於夢境中醒來的伏霜白,扶著方才重摔而陣痛的額角,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眼前炎霄突然放大的怒顏給震住。

“雲佛玲呢!?”

炎霄出口的詢問聲,伏霜白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觀望四周果真不見雲佛玲的身影,扶開炎霄揪住自己衣襟的手掌,起身朝屋外行去。鼻間隱現空氣中殘留的妖獸之氣,再見雪地上落下的腳印。

“獸妖!”

以伏霜白的追蹤術,凡被認定均不會錯,說著指向北寒城北:“往那裡去了!”

“冰山!”

被伏霜白手臂指引,炎霄抬頭間萬丈連綿冰山映入眼簾,如同一面偌大的鏡面,反射著琉璃般炫目的光耀,大到讓人無法忽視,伏霜白隨之望去心臟猛地跳動。

“大...大羅冰鏡...”

伏霜白來不及言語肯定,炎霄已急不可耐朝冰山而去,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