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花容一語未成,已被幽熒拂袖厲風摔回床榻,若不是看在花容還未痊癒的份上,就單是方才行為幽熒早已將其扔出了舜華殿,收回目光幽熒朝殿外走去,未至殿門夜梟一襲黑衣落於門庭,面朝夜梟伏身下跪,目光堅定不移。

“熒帝,臣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去!”

“你們...”

幽熒看了眼跪在自己身前的夜梟,再望向內閣裡奔出的花容,想起不知所措的九極,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們?”

感知到幽熒威嚴可懼的凌厲目光,夜梟深吸了口氣強壓內心無限蔓延的懼意,再次朝幽熒跪拜。

“熒帝,是我們做的,但我們都是為您!”

“哦?”幽熒鳳眸微凝邪魅狷狂,嘴角勾勒冷笑錐心,漫步踏至夜梟眼前,身軀半伏平視夜梟:“說說”

“魘君說主死念靈生,靈死祭主生,但他還有一句沒有告知熒帝”

“那一句?”

“靈若怨亡,則主盡滅”

“...”

幽熒抬起腰身俯視夜梟低垂的頭顱,掌中寒光驟現,殿內數百尖銳冰錐裂地而起反射刺目寒光,晃得夜梟咬緊牙關繼續道。

“九極就是燭照,而燭照本就是熒帝的命劫,殿前熒帝已對她做出了抉擇!為何不讓她就因此怨念消亡!真身隨之溟滅!”

“放肆!”

冰錐瞬息穿透夜梟腹部,傳來花容大驚失色的吶喊。

“熒帝!就算梵蓮宴是我們騙了您!可始祖刃是真的啊!”

幽熒心臟震痛,手掌微僵刺入夜梟體內的冰錐停頓,花容見機不可失繼續說道。

“熒帝,那夜您是親眼所見!”

“...”

“八百年前她可以為了東皇視死如歸,八百年後她也可以為了東皇殺了您!”

“...”

“熒帝!!!”

“...”

幽熒聞得花容淒厲呼喚,看向面色蒼白的夜梟,那夜裡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他怎會忘記當自己說出東皇時九極眸中一閃而過的遲疑那麼真切,八百年前他就見識過了,現下這份侵蝕五臟六腑的悸動又是為何...

鳳眸深邃映入被狂風吹進舜華殿的徘徊花,眼前浮現九極看到自己選擇內丹的絕望,幽熒漠然走到徘徊花前輕輕拾起握在手中,豔紅似火瑰麗如玉,閉上雙眸轉身將花容和夜梟摔出殿門。

“嘭!”

巨響聲起,舜華殿大門緊閉,寒冰瞬間封凍整個幻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