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嘌!”

“咚”

一時間聲色齊發,震天動地,不知所云的雲綾看著洞外光耀金紅相間,打得不可開交,連忙握住雲啟問道。

“燭長老和無長老怎麼了?”

雲啟嘴角含笑並不覺驚訝,反而感覺好似早已習以為常。

“他們在交流感情,乖!吃飽了我們好趕路”

“噢...”

雲綾見雲啟頗為淡定,再看了眼完全被燭長老揍得還手無望的無長老,心裡暗暗替無長老捏了把汗,果然燭長老的爆脾氣絕非常人可以承受。

“請掌門先上車”

活動完筋骨的燭照先迎雲啟和雲綾上車,整理好車簾坐在車外,望向身旁正盯著自己的無相。

“說好不打臉的!”

“什麼?”

“我說...”無相揚起滿臉青紫,夾雜憤怒的目光觸及到燭照揚起的拳頭時化為哀怨:“沒什麼...”

“出發!”

燭照手中扣決朝馬背輕點,被燭照隱藏其容幻化為駿馬的火胤神鳳蹦騰而起,瞬時一躍千里,也算是與無相腳程不相上下,約莫半日可到達無相所指之地。

“快到了!”

無相尋得視線內的翠綠,眉宇閃現歡愉掩蓋燭照留在自己臉上的委屈。受無相影響,燭照連日來的擔憂也得到了半刻放鬆。

“別擔心,該來的總會來”

燭照看向正朝自己劍眉翩飛的無相,嘴角含笑。

“無相帝果然安難樂死,天崩地裂也不為所動”

“哎喲~”明知燭照是在揶揄自己,無相拍著燭照肩膀故作撒嬌狀:“不是還有所向披靡的戰魂帝嗎?!試問鴻蒙世間上至崑崙,下至地獄,誰敢不認你的帳!”

“...”

若燭照還未知曉幽熒前,或許會很爽快的回答無相這句話,偏偏現下燭照一句也答不出。察覺到燭照突然沉默,無相話鋒一轉。

“過不了就是死咯,又不是沒經歷過”

無相雙臂撐在腦後靠在車廂上,他生來並不喜歡戰爭,若不是因為世祖之命,他本該是逍遙自在翱翔崑崙的上古神帝,可偏偏又認識了東皇和燭照,從此捲入無休止的戰爭中。

雖說燭照天生極賦兵法造詣,但長年征戰所遇強敵不計其數,遭受的千難萬險豈是說說就過,別說自己一個男人滿身刀疤,就連燭照僅是背上殘留的疤痕就足以觸目驚心。

那些電光火石間化險為夷的生死關頭,都是他與燭照頑強抵抗並肩迎來的奇蹟,否則他與燭照早就不知道死千千萬萬回了。

許久,入了水源地界,無相方才聞得燭照一聲‘也對’,兩人相視一笑。

“掌門到了”

無相掀起車簾護著雲啟和雲綾下了馬車,雲啟在馬車上時已覺異樣,如今下車落地感覺更加明顯,眼前水源似曾相識,恍惚中無數個模糊的畫面映現,震動著雲啟不安的心臟,不多時燭照探路返回,朝雲啟半伏行禮。

“無礙,請掌門移步”

“好”

雲啟拉過雲綾走向水源,卻未發現燭照在自己和雲綾身後各下了一道捨身咒,待與雲啟兩人拉開距離,無相拽住燭照追問道。

“你還真是逆天的德行啊!東皇都一次一個,你一次來倆?”

“所以逆天”

“...”

燭照知道無相擔心自己,但方才自己探路時雖尋不得絲毫端倪,可直覺告訴她此處絕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