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於江面漂流,符江美景一覽無餘,燭照卻全然無心欣賞,緊盯著船頭閒情逸致談天說地的四人,仍由涼風陣陣吹亂髮絲拍打臉頰,憋屈坐在被幽熒指定的位置上。

早知道就該學學無相那招服軟,況且這個幽熒所掌控的術法完全是自己未曾見過的,若說唯一相同便是在丘山海自己所感應到的那個人,可燭照在幽熒身上完全感覺不到那人的氣息。

如今那幽熒更是帶著面具,自己看不到臉,便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幽熒不是那人,而是第三個未知的強者,這是燭照最不願意看到的,第二種幽熒隱藏了自己真正的勢力。

“在猜我是誰?”

燭照看著完全無聲無息到連自己都未感知,便已近身自己眼前的幽熒,瞪大雙眸盯著幽熒指尖撫過自己頰邊亂髮掛於耳後。

尋得幽熒目光算不得是溫柔,更甚是令人生畏的審視,硬是將燭照撫出一身涼意爬滿背脊,看來這次真的是遇見強敵了。

“燭照,你坐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看呀!”

燭照瞟了眼朝自己歡呼雀躍的伏翾,絕望的閉上雙眸,心中哀嚎,難倒他看不出來自己被威脅了嗎?!

“他確實看不出來”

“...”

幽熒一連兩次說中燭照心裡所想,驚得燭照啞口無言,瞪著幽熒在自己眼前抬起的手掌,燭照本能退後貼上椅背作防備狀,卻見幽熒五指緊握間鳳眸蒙上一層疑惑,泛著冰涼的指尖突然觸上自己頸脖也不知在搜尋何物,半響站起身俯視自己,目光更加冷冽。

“你要幹嘛!”

眼看幽熒再次欺身而來,燭照唯恐生變,腦中世俗套路閃過,脫口而出。

“救命啊!美女!你家公子殺人啦!”

燭照這一喊本以為花容會理會,卻不想花容僅是看了自己一眼便立即轉了身,就連伏翾也被長胤展開的摺扇擋住了視線。

“沒用的”

“...”

看著燭照拼命掙扎的身體,幽熒神態惘然,他的感覺向來不會有錯,這燭照就是八百年前那個人,為何她身上沒有了自己的冰晶熒霜,正琢磨該如何試探的幽熒,聞得船支前方驟現旋渦,盪出刺耳震響,迅速攬過燭照,隨船支及眾人落入無盡黑暗。

急速下墜的燭照完全看不清四周景象,也不知道落了多久才終於跌坐到類似洞穴的地面,重力趨勢下摔得悶吭出聲,雙手本能的摸向周圍。

咦?!冰涼中帶著強健彈性的肉感...

“胸”

隱含詭魅笑意的提示音響起,燭照尷尬的扯動嘴角,忙移動雙手往下,這下好似更能感覺到健碩肌肉在掌心的起伏感。

“腹”

“...”

徹底被嚇得收回手的燭照呆愣在原地,一時間手也忘了該往哪裡放了,直覺整個洞穴很小,小到自己只要出手就能觸碰到幽熒,正思索間聲音再次傳來。

“腿”

“閉嘴!”

實在無法忍受自己想事情時,有人在耳邊不停擾亂自己的思緒,燭照恍然想起八百年前幻熒讓自己瞬間閉嘴的法子,雙手觸及幽熒身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住幽熒手腕,用力間傳來撕裂錦帛的聲音,吻上幽熒雙唇,涼意竄入腦海。

“...”

“...”

漆黑的山洞內,燭照雙眸不停眨動,感知著侵蝕全身神經的怪異感覺,身旁火光乍現驚呼聲響起。

“你們!”

“燭長老!你!”

在伏翾驚語聲中突然清醒的燭照猛地甩開幽熒雙腕,站起身來看向被自己幾乎撕裂整個上衣的幽熒,顯露出誘惑至極的腰腹,本能退了一步。

“我只是想讓他閉嘴”燭照看著亦如人間尤物的花容滿臉傷心,眉峰揚起疑惑道:“難倒這樣不行嗎?”

“不行!肯定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