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燭照見幻熒始終盯著自己,心生疑惑,想著自己離開時間也不短,估計幻熒等得無聊所以才好奇,揚了揚眉道,

“你這是畫完了?”

燭照說完瞧幻熒依舊看著自己,不明所以的偏了偏頭,下意識提升音量再聲啟齒。

“幻熒!”

“啊?!”

幻熒被燭照重音喚醒,低頭見燭照抬手伸向自己的肩胛,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末了看清燭照手中花瓣,面上瞬間漲紅,啟齒支吾道。

“畫...畫完了...”

燭照不懂幻熒反應為何如此大,便將手中花瓣攤開放置在幻熒的眼前說明事實。

“我看你肩上有花瓣,僅此而已”

幻熒聞言越看燭照越覺不可思議,忙轉身收拾好畫具,就往山下走,臨到斜坡時幻熒感知到燭照靠近,脫口充斥緊張和抗拒。

“不用了!”

說話間幻熒朝燭照罷了罷手,隔開他與燭照的距離,見燭照滿臉不解,不經放緩了言語道。

“我自己下去!”

燭照聞言“哦”了聲,琢磨著既然別人不願意,她自然沒有強迫的道理,故而收回目光,越過低頭不語的幻熒,率先下斜坡。

落地後燭照轉身間雙臂挽胸,抬眸望向正一點點借住繩索往下滑的幻熒,腦中浮現出幻熒的緣卷。

縱使緣捲上已無幻熒記錄,也不可抹去幻熒體內輪迴前自己種下的蠱情咒,而青鬽的緣卷雖被東皇抹掉,亦非不可預料。

眼下最重要的一點,在於幻熒身上完全感應不到絲毫匹敵東皇的的至尊氣息,所以那人到底是誰?

為何要抹掉幻熒的姻緣卷?與幻熒又是什麼關係?如此諸多問題由著幻熒落地被燭照藏入眼底。

燭照瞧著幻熒身上數處掛彩,總算明白為何出門時,青鬽要囑咐自己照顧好幻熒,畢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由此燭照難得學著平時幻熒對自己的口氣,放柔了聲音道。

“你受傷了,我給你上藥”

話語同時燭照拿出懷中幻熒給的創傷藥,誰知還未觸及到幻熒,便見幻熒從自己身邊徑直走過,

其渾身漠視愣得燭照揚眉詫異間聳了聳肩,半晌,抬步跟在幻熒身後朝家歸去。

一到院門口,青鬽瞧幻熒又是一身掛彩,心下頓生不悅,卻又礙於幻熒拉著自己不好發作,只好咬牙不語。

燭照看在眼中,只覺莫名其妙,老子明明有好心想幫他,偏生他不樂意,老子能怎麼辦?難不成打個包扛回來?!

思索間燭照靈光一現,將幻熒上下打量了番,測算起此舉可行性。

反觀幻熒尋得燭照和青鬽僵持不下,抬手拍了拍青鬽,啟齒道。

“青兒,不怪涿光,是我自己”

“熒哥哥...你...”

未等青鬽說完,幻熒垂首獨自回了房間,一進屋,幻熒便將畫具通通摔到地上,驚得院內青鬽心下一沉,轉頭望向燭照。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燭照聞言望向幻熒房間,回首對上青鬽,擺了擺頭。

“不知道”

“你是唯一陪著熒哥哥的人,你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