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陪同的是天衛集團一名四十出頭的女性副總裁。

看上去溫婉知性,說話也是溫溫柔柔,但卻在公孫天衛致辭開場白後,迅速活躍起來。

她明顯提前做過功課,端起酒杯,妙語連珠的誇獎了一遍桌上這群年輕人。

對每個人都是有的放矢。

但並沒有像公孫婉清說的那樣當面邀請。

能進一大戰院的學生,幾乎都有著無比光明的未來,就算選擇進入天衛集團,也絕不會是從基層做起。

不適合在酒桌上邀請,會顯得有些草率。

不過其他桌上那些進入其他修行大學戰院的學生,則都被天衛集團的高層或明或暗地邀請起來。

觥籌交錯間,許彌隱隱感覺有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惡意。

當他假裝不經意抬起頭時,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方隱藏的很好。

如果沒有絕對感知,他完全察覺不到。

開始以為是張麒,不過略一感知就發現不是,並且十分無語。

縱然這張餐桌很大,但挨著的兩人距離也不到一米遠,張麒對他的惡念簡直如同天上的太陽。

明晃晃,熾烈無比!

等他試圖再去捕捉那道針對自己的目光和惡念時,發現已經消失。

公孫天衛帶著一群集團高層過來敬酒時,那種感覺再次出現。

許彌也終於鎖定一個人。

是公孫天衛身旁一個長相非常精神的青年。

大約三十出頭,濃眉大眼,嘴角含著笑意,目光很柔和,看起來平易近人。

這人對他有輕微惡念!

這種惡念並非是那種討厭、反感和不喜歡,而是一種很純粹的殺念。

儘管很淡,但十分清晰!

透過介紹,許彌知道了對方名字和身份。

梁國英,天衛集團下屬一家研發公司總裁!

“這位是梁國英,年輕有為,前些年從一大畢業,是你們的師兄!”

公孫天衛很是自豪的給在場眾人介紹。

許彌心中有些奇怪,他都不認識這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惡意?

梁國英口才很好,人也謙遜有禮。

他端著酒杯,既沒有拿自己天衛集團分公司總裁的身份說事兒,也沒拿學長輩分壓人。

一臉微笑的看著眾人:“衛總捧我,雖然我的身份是你們學長,但我並非修行者,沒資格被提前特招,是自己考進一大的。

年齡痴長諸位幾歲,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梁哥。

待會兒咱們都加個好友,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大家不要客氣。”

很得體,沒有任何異常。

但許彌卻透過絕對感知發現對方體內彷彿蘊藏著一座並不活躍,卻十分恐怖的火山!

這是個隱藏起來的修行者?!

雖然已經成年,但在這種場合沒人會多喝,應酬了一會兒之後,眾人就開始自由活動了。

由於唐悅溪先前那番話,董佩雲幾人也都熄了把張麒拉回來的心思,乾脆跟其他幾個進入一大戰院的人聊起來。

唐悅溪趁著董佩雲起身,隔著椅子看向許彌:“悶。”

“那走?”許彌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加上莫名被梁國英盯著,讓他有點想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