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過等人急忙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親率勁旅反撲,將攻入城內的清軍給趕了出去。

李過、高一功和劉芳亮在將清軍趕出隨州城後,無不是一副疑惑不解,不可思議地神情。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清軍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會自亂陣腳。

“將軍快看!”

幾個重新登上隨州城城頭的小卒指著遠處清軍的軍營說道。

李過等人急忙抽出身上的千里鏡展開,朝清軍軍營處望去。

只見此時清軍軍營火光四起,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整齊的火銃聲。

能打出這麼整齊的排槍,只有明朝的新軍能夠做到。

“堵巡撫,山東的新軍回援湖廣了?”

李過上下打量著堵胤錫,此時的堵胤錫身上衣甲殘破不堪,手裡握著一把砍缺口的雁翎刀,雁翎刀的刀身上還有新鮮的血跡,不斷地往地上滴落。

這副形象很難讓李過和一個巡撫聯想到一起,堵胤錫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名武將。

“堵巡撫方才手刃了三名清兵。”

“胡說!明明是五個名親兵,是你只看到了三個,方才我親眼看到堵巡撫手刃了五民清兵,還有一人是視什長咧。”

......

身邊的順軍士卒也看著渾身是血堵胤錫,一臉殺氣的堵胤錫說道。

堵胤錫現在這形象,別說是一個巡撫了,就說是明朝的大將軍,李過等人也會相信。

“不是山東的援軍。”堵胤錫搖了搖頭說道,“山東的新軍有戰事在身,沒辦法這麼快回援,這是駐防廣西和貴州的虎賁軍。”

堵胤錫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黃得功的虎賁軍給盼來了。

虎賁軍加入戰場,雖然對清軍在兵力上還是沒有優勢,但足以扭轉豫南和湖廣的戰局。

但卻足以對清軍形成威懾,清軍接下來再想在湖廣劫掠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痛快!痛快!虎賁軍的弟兄,隨我殺!”

黃得功駐防廣西和貴州的這些時日,除了山匪和少數不安分的土民這些烏合之眾外。能夠真正稱得上是對手的只有孫可望的大西軍殘部老卒。

只是孫可望這廝陰險狡詐的很,一直拖著黃得功的虎賁軍在崇山峻嶺的密林之間打游擊,這讓黃得功不勝其煩,偏偏朱琳澤又禁止黃得功深入追擊。

因此黃得功在廣西和貴州的仗打的並不痛快,現在能在戰場上對清軍大軍大開殺戒,這讓黃得功感到非常的痛快。

黃得功雖然加入了新軍系統,只是身上的軍閥之氣尚未消退。

正在攻城的清軍驟然被黃得功的三標新軍偷襲, 頓時亂了陣腳。加上清軍綠營軍官的軍事素養普遍不高,因此也未能夠組織起像樣的反擊。只能像無頭蒼蠅似的各自為戰,淪為虎賁軍將士們的魚肉。

正率軍攻城的吳三桂和尚可喜見軍營被偷,本來還想回去救一救。

但聽從軍營裡討過來的清軍士卒那裡得知偷營的是明朝的新軍之後,吳三桂和尚可喜被嚇的魂飛魄散,有如驚弓之鳥。

“確定是明朝新軍?可曾看清楚了?”尚可喜忐忑不安地問道。

“回智順王,是明朝新軍無疑,這排槍也只有明朝新軍才能打的出來。”幾個清軍潰兵驚魂未定,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約莫有多少人?”吳三桂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要是對方人不多,倒還是能打一打。

“黑壓壓的一片全是,少說也有數萬人。”

在聽到數萬人之後,吳三桂一副打擾了的表情。

數萬明朝清軍,那還打個屁的,隨即頭也不回地收攏殘兵敗將向北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