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也好奇地湊了上來,活捉韃子可是新鮮事兒,閩王軍中能人可真多。閩王軍騎兵標的金標統也不是尋常人物啊。

“閩王,這可是韃子的馬甲兵,貨真價實的戰兵。”

高傑手摁腰刀,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韃子的裝束,他對韃子的編制也略知一二。

這兩個韃子一個是小腿中彈,想來是被騎兵的燧發短銃所傷,令一個則是右手手臂中彈,正不斷地往外滲著血水,滲出來的血水,染紅了外層潔白的布面甲。

“這些韃子真兇,箭頭都淬了毒,專射咱們面門,為了抓著兩個韃子,我們棚硬是折損了三個弟兄。”

押解韃子上來的騎兵棚長郝正國抹了抹眼睛說道。

“還有兩個弟兄中了他們的箭還在床上躺著呢。”

為了生擒這兩個韃子,一個棚就傷亡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這個損失不可謂不大。

朱琳澤的騎兵在明軍騎兵中已經是精銳,裝備更是冠絕所有明軍騎兵。

饒是如此,抓兩個韃子騎兵還是復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可見此時的滿洲八旗兵戰力不容小覷。目前想要以騎兵制韃子的騎兵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以步兵制韃子的騎兵這一條路可走。

“受傷計程車卒全力救治,陣亡計程車卒重重撫卹,你所部的騎兵,優先補充兵員。”朱琳澤看向生擒韃子馬甲兵的那棚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閩王,屬下姓郝名正國。”那騎兵棚長報了姓名。

“郝正國,好名字,能生擒韃子,是條好漢!郝正國升任騎兵排長,你部兵丁,每人賞銀五十兩。”

有功當賞,朱琳澤對郝正國所部的騎兵將士做出了升賞。

有功當賞,有過自然也當罰,馮雙禮耷拉著腦袋來見朱琳澤。

他已經知道金勝標下的騎兵兄弟因為他的緣故,折損了二十多個弟兄。

“馮雙禮,長本事了啊,本王在淮安分兵時和你是怎麼說的?”朱琳澤陰沉著臉。

“屬下罪該萬死。”馮雙禮急忙跪下請罪。

“你是罪該萬死,但你手下的那些閩王軍兄弟,不該跟著你死。”朱琳澤沉聲問道,“卓化禹的丙營傷亡幾何?”

閩王軍麾下的營和哨以天干為編號,在訓的新兵營哨記為己、庚、辛、壬、癸。新兵訓練合格,達到戰兵標準的營哨晉升為甲、乙、丙、丁、戊。以甲、乙、丙、丁、戊為編號的營哨就代表這些營哨是閩王軍中吃餉的正規戰兵。

其中哨有尖刀哨,甲哨是尖刀哨,乃各營精華所在。而營一級的編制沒有尖刀營一說,戰時若想組織尖刀營重點攻堅破陣,直接將一標中的五個甲哨全部抽調出來便可組織出一個尖刀營。

“陣亡八十六人,傷者並不多。”馮雙禮答道。

“馮雙禮輕敵貪功冒進,致使丙營陷入敵軍重圍,降為營官,戴罪聽候呼叫。”

朱琳澤做出了對馮雙禮處罰的決定,馮雙禮對朱琳澤的處罰並無異議。

“屬下認罪。”

馮雙禮還是第一次見閩王發這麼大火,閩王沒有命令也不敢起身,便直挺挺的跪在原地,最後還是李定國求情,朱琳澤才讓馮雙禮起身跪下。

聽候呼叫的處置讓馮雙禮非常難受,也就是說他馮雙禮雖然還是營官,但他現在的營官只是一個職銜,麾下無營,沒有兵力供他調配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