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取潼關後,闖軍將士們打掃戰場發現了孫傳庭的屍體,將孫傳庭的屍體抬到李過面前。

李過望著這位曾經打的闖王只剩下十八騎遁入身上的明朝督師,感慨萬千。

“就地厚葬吧,給他留個全屍。”

李過合上孫傳庭不瞑目的雙眼說道。

臺灣竹塹。

同樣是傾盆大雨,朱琳澤站在港口的望樓上,透過望遠鏡觀察者不遠處的幾艘正在演練的戰艦。

“王爺!風雨甚大,再這麼下去,戰艦有傾覆之風險!”

李國志渾身溼漉漉地跑上望樓,憂心忡忡地望著遠處正在和風浪搏擊的七艘海鯊級驅逐艦。

“繼續演練!直至分出勝負為止!”朱琳澤絲毫不為所動,“船沉了可以再造,本王要的是一支就算在大風大浪中也能擊沉敵艦的海上強軍!”

朱琳澤仔細觀察著海上演習的狀況,要是這種暴風雨天氣,這些水手都能堅持作戰,尋常氣象條件下的海戰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如魚得水。

現在船有了,艦炮也有了,唯一缺的就是敢打敢拼的精銳水手。

“中間那艘船的船長是誰?”

朱琳澤指著一艘在“敵艦”中游刃有餘地穿行,總是能夠避開“敵艦”的最佳射擊角度,將側舷對準“敵艦”船首或者船尾的戰艦問道。

“風雨太大,屬下看不清。”李國志如實相告。

朱琳澤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李國志,李國志接過向那戰艦看去,說道:“那艘艦船的船長是王大花臉,這王大花臉在海上一打起來就是個瘋子。”

“好!本王就要這樣的瘋子!”朱琳澤非常高興,“這王大花臉接手海鯊級一個月都不到,他調教的水手可比你訓了大半年的水手都強。”

王大花臉就是當初殺了鄭芝豹還敢在鄭芝龍麾下效力的瘋子,前些時日燒了鄭芝龍的南安造船廠來投。朱琳澤已經讓人去確認過,鄭芝龍的南安造船廠確實被嚴重焚燬。

在證實了這個訊息屬實之後,朱琳澤直接調撥給了王大花臉一艘剛剛下水的海鯊級,讓王大花臉自行挑選水手操練。

“屬下要是隻操練這一艘船,未必比王大花臉差。”李國志有些不服氣。

朱琳澤在望樓上足足觀看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分出勝負之後才下令停止操練。

“這麼大的暴風雨天還讓那些水兵操練,你這是折磨了別人,也折磨了自己。”回到竹塹城的宅院,沈瑩一面給朱琳澤換上一聲乾淨的衣裳一面數落道。

“不是水兵!是海軍!”朱琳澤糾正道。

“行行行!就你的兵特殊,整個大明朝都是叫水師和水兵,就你叫海軍。”沈瑩翻了個白眼,隨即說道,“沈鐵剛才來尋你不著,說是有要緊事找你。”

“快請他進來。”朱琳澤整了整剛剛換上的乾淨衣服說道。

沈鐵披著蓑衣,帶著斗笠,身上的雨水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沈鐵憂心忡忡地說道:“王爺,屬下巡視了一番水田,發現頭前溪和鳳山溪的河水暴漲,這雨要是再下個兩天,只怕咱們的田全都要被淹了。”

“這麼嚴重?”

朱琳澤走到剛剛繪製不久的竹塹地圖前,望著地圖上的兩條河流問道:“我們所墾的田地,都在鳳山溪以南,頭前溪以北,能不能向鳳山溪以北,頭前溪以南分流?”

“此舉當然可行,屬下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人力不足,恐無法再兩天之內完成分流。”沈鐵說道,“屬下來是想請王爺調兵前去協助民夫分流,只有王爺的調令才能調動這些兵。”

“走,隨我來。”朱琳澤隨手抓起一個斗笠往頭上一套,就向門外走去。

“王爺早點回來!”沈瑩剛剛端出來一碗熱湯,卻見朱琳澤又一聲不響地出門了,只得對著大門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