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的陸軍士兵,有正在跑操走佇列的,也有正在實彈射擊的。

李定國指揮著嗩吶手吹響嗩吶,刺耳的嗩吶聲後,鼓手敲起擲彈兵進行曲的旋律,朱琳澤跟著節奏哼了起來。

至於為什麼用嗩吶,原因也很簡單,朱琳澤不動樂器,造不出風笛,就算造出了風笛,也找不到會吹風笛的人。索性就用本土的特色樂器替代。

李定國有條不紊指揮火銃手實彈射擊,火銃手兩翼的長槍兵則是蹲下身,將手中兩丈長的長槍斜置,以防止騎兵衝陣。

四門虎蹲小炮則是被佈置在了軍陣的四角,負責加強側翼的防護火力。

朱琳澤是以滿洲兵為假想敵訓練這一千多號士兵。要是滿洲兵都能打的過,其餘的軍隊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李定國,你這陣型側翼是護住了,但後方防禦太過薄弱,後方若是有敵騎兵來襲,該當如何?”朱琳澤用馬鞭指了指李定國軍陣薄弱的後方。

“屬下早有準備!長槍手,聽令!變陣!掩護後方!第三排火銃手聽令!向後轉!”

隨著李定國一聲令下,軍樂收奏響變陣的軍樂。

第三排火銃手在火銃兵軍士的指揮下向後轉,面向後方,三分之二的長槍手迅速收起長槍,整齊劃一地列隊跑到後方,在長槍軍士的引導下迅速整隊完畢,將尖銳的槍頭指向後方。

餘下的三分之一長槍手則是繼續留在兩翼負責掩護側翼,四門虎蹲炮的炮口也指向側翼,以防側翼發生不測。

朱琳澤看了看手中的懷錶,整個過程,從李定國發布號令,到完成變陣,只花了四十多秒的時間。

考慮到這些跑動變陣的長槍兵,身上都是帶甲負重的,這個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

李定國的兵多數都是新兵,他的那些士官除了幾個舊時的親兵之外,餘下的都是就地從新兵中提拔上來的。

名將到底還是名將,軍事上的天賦要遠超常人。這些新兵不過是經過短短一個多月的訓練,就能完成臨時變陣,可謂是成績斐然。李定國的訓練成績,在五個連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李定國,戰場上變陣可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敵人也不可能給你機會讓你從容變陣。”朱琳澤說道。

“屬下受教,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屬下想請金千戶的騎兵,當屬下的陪練。”李定國說道,“屬下的五連不比其他連,其他連的老卒比屬下的多,屬下的五連基本都是新卒,沒作戰經驗,屬下怕到了戰場上,這些老卒一見到騎兵,軍心就散了。屬下想讓他們提前見見世面。”

“行,這件事情本王回頭和金勝說說,只是金勝的騎兵金貴的很,訓練非實戰,點到為止即可,莫要傷了麾下的兵丁。”朱琳澤同意了李定國的請求,但還是讓他們注意把握好訓練的度,傷了對方。

“這是屬下這一個月來訓練總結的心得體會,請王爺過目。”李定國掏出一張紙,交給朱琳澤,朱琳澤接過紙,讓李定國繼續回去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