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鶴已然初步掌握了奇門八卦陣和極斬六式,也施展了幾次聚靈陣,但仍然未能成功衝破蕭雨所中的雪封千年的毒封印。

蕭雨的內傷透過自己的調養,倒是好得七七八八,不過毒封印未解,現在就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城市中,確實存在很大風險。

“一直呆在那好悶呀,而且吃了十幾頓烤肉了,膩到想吐,想換換口味。”

蕭雨咬了一顆糖葫蘆,便咀嚼邊含糊道:“再說你不是掌握了奇門八卦陣和極斬六式嗎?小心一點應該無礙的,放輕鬆,不要太緊張。”

鶴微微點頭,緊繃的身軀稍稍放鬆,旋即再度開口:“那昴主你為何讓在下留幾包屎在帳篷裡呢?”

蕭雨吐出幾個山楂籽,一臉不爽地盯著鶴:“不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講屎這麼噁心的東西好吧,影響我食慾,也不夠文雅。”

“哦?如何文雅?”鶴好奇請教。

“可以叫中黃、谷卸、躁矢……之類的。”蕭雨用糖葫蘆的棍子指指劃劃。

“哦,那請問昴主,為何讓在下留幾包……躁矢在帳篷裡呢?”鶴再度問道。

將最後一粒糖葫蘆咬下,蕭雨隨手扔掉小木棍,揹著手緩步前行,邊咀嚼邊笑:“我估摸著這幾天應該有幾條狗聞著味來找我們了。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得給它們準備點好吃的,怎麼過意得去呢,哈哈哈……”

鶴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有些不太明白,但昴主既然沒有繼續解釋,他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再度前行幾步,蕭雨有些百無聊賴,隨意一把摟住身旁一名穩步前行青年的肩膀:“這位兄臺,請問東陽城哪個地方的菜最好吃?”

似乎有些反感蕭雨的自來熟,這位身體健碩的青年眉頭微皺,但卻也沒有立即推開他,而是抬手指向遠處一處裝飾華美的樓閣:“青州人盡皆知,凌雲樓菜品,南唐第一。”

“哦!”蕭雨遠遠瞥了眼那古色古香的凌雲樓,似是頗感興趣地微微頷首,旋即轉眼望向自己隨意摟著的青年,只見他身體健碩,一雙劍眉,那眉宇之間透露了一股說不出的肅殺之意,不難看出是名久經沙場的戰士。

“抱歉,我還有要事,告辭。”那青年輕輕推開蕭雨,手中動作雖慢,但力道十足,憑蕭雨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相抗。

蕭雨被推得退後幾步,鶴連忙上前相扶,並對那繼續前行的青年怒目而視:“竟敢對昴主無禮!”

似乎推搡的時候感知到蕭雨沒有半點星息,僅僅是個普通人,那青年也未和他們多計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算了,人家不是好好地回答了我們嗎。走,上凌雲樓吃好吃的去。”蕭雨微笑地擺了擺手,整理了下衣衫,向那遠處的凌雲樓緩步走去。

蕭雨和鶴跟在那健碩青年後面,眼睜睜地看著他進入了凌雲樓,對視一眼,皆是覺得有些意外。

但也未去多想,踏步便欲進入,卻在門外被幾個夥計攔了下來。

一名小主管走出門來,對蕭雨拱手道:“抱歉,我們凌雲樓只招待星界星主、達官貴人和奇人異士。非此三類人恕不接待。”

“哦?標準這麼高?”

蕭雨眉頭微挑,旋即微笑問道:“我們不是星主,也無官爵,就是這奇人異士,可能還勉強算得上,就是不知你們如何檢驗?”

“請問閣下有何異能?”小主管揹著手,瞥了眼衣著普通的蕭雨,滿眼懷疑。

“我有一卦,可知天下事。”蕭雨微笑回道。

“呵,原來是個算卦先生。”

輕笑一聲,小主管雙臂微張:“那先生,可否給我算上一卦,定定福禍吉凶?”

“這個嗎?當然可以。”蕭雨微微一笑,旋即抬手掐算,眼波流轉,似有所得。

“怎麼樣?先生可算出點什麼來?”小主管面帶微笑,滿臉戲謔。

這種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他一年到頭也碰見十個八個的,對於這種人,他應付起來頗有經驗,只待他胡謅一番,自己再取笑他幾句,便將其打將出去即可。

“閣下從小父母離異,幼時隨母四處漂泊,曾在鐵匠鋪幫過工,在義莊做過守夜人,隨後十五歲從軍,七年後因右腿中毒箭傷退復員,回來後替人幹過幾年看家護院的活,還結了婚,娶了個小你三歲的侍女為妻,再三年遇貴人成就你現在的位置,不知我說得可對?”

掐算的手一停,蕭雨便面帶微笑,將眼前小主管的一切如數家珍地娓娓道來。

小主管臉色驚懼地退後一步,死死盯著蕭雨,滿臉驚駭:“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我這麼多事情?”

蕭雨淡然一笑,領著鶴越過小主管,緩步踏門而入,留下一句話:“我還知道你妻子有孕在身,將於今天申時三刻臨盆,生產會有一定阻礙,你現在馬上趕回家還能幫忙打打下手。記得帶上穩婆,告訴穩婆你妻子會生一對雙胞胎,讓她做好準備。”

聞得此言,小主管眼眸陡然瞪大,猶豫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和身邊幾個夥計交代一聲,匆匆地向街上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