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清盛會(3)(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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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寧玄清也不好受,一直維持咒術對他自身傷害極大,現在對決的就是看誰先支撐不住,但寧玄清尚有法力,一時半會還垮不了。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地話,想要耗死檮杌也不是難事。”琴言淡聲道。
可不旁的雲曦卻是感覺不會那麼簡單,她不知為何,總感覺眼前的檮杌似乎並沒有看著那麼簡單,於是便問道:“師父,為何檮杌不拼一拼,卯足力氣攻擊那位師兄呢,與其這麼被動,還不如放開拼一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聞言,琴言露出久違的笑容,敲了敲雲曦的額頭,道:“想不到你能看這麼透徹,這就是妖獸與我們的區別,即使它再聰明,也不可能達到我們的地步,它想必是被封印了道行,讓它對自己沒了信心,不敢貿然扛著冰霜強行攻擊。”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原本受困在冰霜咒下的檮杌,身體表面竟浮現一股紅光,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頭檮杌的氣息似乎正在急劇的攀升。
“不好,玄清危險,快離開練武場!”亭臺之上的尉遲炎拍案起身,對著練武場上已經愣神的寧玄清呼喊道。
只見那檮杌怒吼一聲,渾身一震,布在它上方的冰霜咒頃刻瓦解,寧玄清被強行打破施法,遭受極大的反噬,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瞬間染紅了胸前大片。
那檮杌原本被封印的道行,不知為何又恢復如初,現在它等於是一頭擁有百年道行的兇獸,在場的弟子們皆是被這股威壓壓的喘不過起來,紛紛的朝著後方退去。
那檮杌仰天怒吼,其叫聲震盪天地之間,後腿猛地發力,其速度快如鬼魅,徑直朝著寧玄清撲咬過去。
亭臺上的六人再想上前,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檮杌現在的速度恐怕已經可以與他們六人相匹敵了。
就在眾人以為寧玄清將要命喪檮杌之手,只見那檮杌張著血盆大口停在了原地,定睛一看,原來是那琴言雙手死死的扣住了檮杌的獠牙。
“師父!”雲曦驚叫一聲,眼前的這頭檮杌少說也有將近兩百年的道行,琴言會不會有危險。
只見琴言雙臂一震,兩道金光自手臂迸發而出,如同一道道光波,向著檮杌的方向擴散,看似水波不驚,但檮杌在被金光接觸後,竟直接被逼退數步翻身在地。
“師父的金光咒!”雲曦一看就看出琴言使用的咒術,正是他獨門自創的金光咒。
就在檮杌起身繼續朝琴言撲來之時,見琴言手握玉蕭將其吹響,一道悠揚的蕭聲自玉簫傳出,其聲悠揚,卻暗藏殺機,一道道金色氣浪自琴言撥動玉簫的指間流出。
只見一道道金光化作數道凌厲無比的金光劍刃,隨著蕭聲悠揚徑直朝檮杌射去,恍若萬箭齊發,在虛空留下無法捕捉的金光殘影,而檮杌那堅不可摧的皮毛此刻竟被刺破,鮮血自它的身體不斷的溢位,發出道道淒厲的哀嚎。
“沒想到他閉關二十年,如今道行竟已達到這種地步!”周通語氣頗為驚訝,當初琴言的實力可也只是與他們相差不遠,如今道行可能都已經超越了尉遲炎。
聞言,不知是出於嫉妒還是為何,柳明卻是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我看不見得他能強過尉遲尊者。”
尉遲炎注視著練武場上的琴言,沉思一番後,搖頭一笑道:“如今琴尊者的道行,恐怕還要在我之上,單憑他的金光玉簫咒,就已使檮杌沒有了反抗之力,此等實力,我恐怕做不到如此。”
“怎麼會,我相信他只是一時僥倖而已,到時我定要測測他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柳明不懷好意的盯著在練武場的琴言冷笑道。
悠揚的玉簫聲如同潺潺小溪時而平靜,倏然又如奔湧浪江般洶湧澎湃,清風使得琴言白衣飄飄,此刻的他到真像仙人降世一般。
練武場下的弟子們皆是為琴言歡呼,其中不缺乏有女弟子對其犯了花痴。
雲曦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琴言,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檮杌此時全身上下已經傷痕累累,就在眾人以為琴言要出手解決檮杌時,不曾想他卻停止吹奏玉簫,而那頭檮杌也是由於傷勢癱倒在了地上。
琴言輕步走到檮杌的身前,見它正大口喘著粗氣,鮮血已經毛髮盡數的染紅,眼神中透出對琴言的恐懼之色。
琴言並指在檮杌的身體幾處穴位一點,它的血算是被止住了,“放心,我不會殺你。”
見琴言非但不殺檮杌,竟然還出手給它止血,亭臺上的柳明頓時站起身來質問他:“大膽琴言,你竟公然對一頭妖獸進行施救,你是何居心!難不成你要與妖獸為伍!”
琴言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自顧自的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將其給檮杌服下,然後施法替它療傷。